白老爺子這才注意到奚存心的存在,訝道:“你是奚家的小子,原來你也在這里。”
奚存心差點氣的七竅生煙,我都待在這里快八百年了,就這么沒存在感嗎?
“此間事情已了,勝負也已經分曉,奚存心,你是不是該履行之前的賭約了?”陳飛宇斜覷著奚存心,聲音雖然平淡,卻自有一股不容拒絕的氣魄。
奚存心臉色微變,心虛之下,眼神閃爍,嘴唇囁喏著說不出話來。
白老爺子好奇問道:“飛宇,你和奚存心之間有什么矛盾需要解決嗎?”
他知道奚存心之前一直在追求白玉清,而白玉清成了陳飛宇的未婚妻,那陳飛宇和奚存心之間關系肯定不對付。
現在白老爺子喊陳飛宇為“飛宇”,而對于奚存心,則叫了全名,其中關系孰遠孰近,一聽便知。
陳飛宇笑道:“在給爺爺治病之前,這位奚大少對我冷嘲熱諷,逼我和他定下‘約法三章’,如果我沒治好爺爺,那我和玉清之間的婚約關系作廢,而且以后永遠不得踏進玉云省半步。”
“還有這種事情?”白老爺子眉頭一皺,對白海宏道:“海宏,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白海宏臉色微變,在老爺子銳利的目光逼視下,只好無奈承認道:“知……知道……”
“簡直就是胡鬧!”白老爺子陰沉著臉道:“你竟然眼睜睜地看著外人拿玉清的婚約當做賭注向飛宇發難,而你竟然還不阻止,有你這么當父親的嗎,簡直是愚蠢,混賬!”
白玉清聽著爺爺為自己出頭,心里一陣感動。
“是是,老爺子教訓的是。”白海宏在一旁只能尷尬地賠笑,心里已經開始罵娘:“好你個奚存心,你向跟陳飛宇挑釁,竟然連累我被老爺子罵,虧我之前還那么看好你,真是個廢物!”
奚存心心里更加憤怒,他之前為了博得白玉清的好感,來看望過白老爺子好多次,哪想到,白老爺子開口就把他歸類為了“外人”,他心中這個氣啊,差點直接噴血!
小蓮在一旁更是驚奇,奚大少可是奚家的繼承人,平常在玉云省呼風喚雨,堪稱是無數人巴結的對象,想不到,今天僅僅因為和未來姑爺打賭,就被逼迫到這樣羞辱難堪的地步,看來還是未來姑爺厲害。
陳飛宇繼續笑道:“相反,如果我真的把爺爺給救醒,那奚存心以后就永遠不得出現在玉清面前,雖然我對玉清百分百放心,但不管怎么說,我都不希望有一個異性,成天來騷擾我的未婚妻,這是屬于男人的小心眼。”
白老爺子點頭道:“合情合理,只怕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而且飛宇這么說,恰恰證明你很在意玉清,這一點很好,另外,作為男人的確應該履行約定,既然奚存心和飛宇定下了約法三章,那就理應遵守。”
白玉清已經忍不住快要笑了出來,爺爺說話處處在維護陳飛宇,看來爺爺還是一如既往的護短,太好了!
陳飛宇負手而立,淡淡道:“奚大少,請你現在離開白家吧,我和玉清都不歡迎你。”
“對對,不歡迎,一點都不歡迎。”白玉清連連點頭,有了老爺子撐腰,她毫不掩飾對奚存心的厭惡之意。
奚存心又是憤怒又是無奈,連白老爺子都這么說了,他現在想賴賬都不行,當即忍著怒氣道:“告辭!”
他氣憤之下,豁然轉身,向外面走去,宛若喪家之犬!
“等等!”
突然,陳飛宇的聲音在后面響了起來。
奚存心頓時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怒道:“陳飛宇,你還想做什么?”
陳飛宇神色睥睨,眼神冷淡,似不屑,似警告,道:“記住,這世上沒人能欠我陳飛宇的賭約,荊立華和奚存心不信邪,已經相繼付出了代價,你奚存心也同樣欠不了,以后如果再在玉清面前出現,后果自負!”
這一番話語氣勢驚人,擲地有聲。
白老爺子驚奇不已,陳飛宇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迫人氣勢,絕對是人中龍鳳!
他對陳飛宇這個“孫女婿”更加看好!
奚存心憤怒之下,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憤恨離去。
白海宏看著離去的奚存心背影,心中暗暗惋惜,他對奚存心很看好,也很想撮合奚存心和白玉清,只可惜,半路殺出個陳飛宇,不但救醒了老爺子,而且還當著老爺子的面,把奚存心狠狠地踩了下去,這下再想撮合奚存心和白玉清,只怕是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