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經等人只覺得臉上一陣羞燥,他們這次的確以多打少,而且剛剛還有偷襲的嫌疑,不管這么說,都跟他們宗師的身份不相符。
是以,他們一個個目光閃爍,沉默以應。
宮正天眼神輕蔑,笑容同樣輕蔑,負手而立道:“這里是玉云省,而我宮正天就是玉云省的天,這里的一切規矩,都由我來制定,我代表的便是玉云省的意志,你陳飛宇侵門踏戶,來我玉云省耀武揚威,殺我玉云省諸多宗師,收購玉云省的本地企業,你早已經和玉云省不死不休!
今天竹林一戰,是玉云省武道界的復仇之戰,更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戰,在這種時候,你還跟我講什么武道規矩、提什么武者的武格,你不覺得太過可笑嗎?哼,縱然勝之不武,今日也誓要將你斬殺在這里,以平玉云省武道界的怒火!”
“宮先生說得對!”
“沒錯,這種生死之戰,的確不需要跟陳飛宇講什么規矩!”
俞經等人眼睛紛紛一亮,紛紛出言附和。
澹臺雨辰暗自訝異,宮正天不但修為深不可測,就連話術也這么厲害,三言兩語間,便扭轉了局面,占據了道德高地,不愧是一個活了一百多歲的老妖怪!
“勝之不武?”陳飛宇傲然而笑,道:“不,現在勝負未分,鹿死誰手尚在未定之天,你現在越自信,小心到時候輸給我后打臉越狠!”
“你狂妄的近乎愚蠢,堂堂長臨省霸主陳飛宇,竟然也如此妄自尊大,簡直令人恥笑。”宮正天輕蔑而笑,不再搭理陳飛宇,反而目光移向了澹臺雨辰,道:“澹臺小姐,或許你跟陳飛宇有非同尋常的親密關系,但陳飛宇跟我們玉云省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仇敵,看在五蘊宗的份上,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現在離去,我保證絕對沒人會阻攔你,甚至,就連斬殺康長鳴的仇恨,玉云省也可以放下。”
很明顯,宮正天誤會了澹臺雨辰和陳飛宇的關系,還以為澹臺雨辰喜歡陳飛宇,所以才會挺身而出相助。
澹臺雨辰輕蹙秀眉,知道宮正天誤會了她和陳飛宇的關系,不過她本來就不是那種話多的女人,當下也不解釋,持劍站在陳飛宇身旁,道:“多謝宮先生的好意,今日,我澹臺雨辰一人一劍,與陳飛宇共進退!”
此言一出,陳飛宇驚訝不已,小聲道:“你我原本就是敵非友,沒必要非得留下來,今日我承你的情,如果今日能保住性命,以后絕對會找機會報答,你還是走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澹臺雨辰已經堅定地搖搖頭,打斷了陳飛宇的話,道:“我意已決,無需多言。”
說罷,她手中秋水長劍發出“嗡嗡”的劍鳴聲,顯示著她內心的堅決!
陳飛宇深深看了澹臺雨辰一眼,便不再說話!
不遠處,寺井千佳一捂額頭,無語道:“真不知道這個叫做澹臺雨辰的女人,到底被陳飛宇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愿意為了陳飛宇站在宮正天的對立面,哼,希望他倆今天都死在這里,不然的話,等陳飛宇和澹臺雨辰真的成長起來,絕對會成為日國最為棘手的敵人!”
高島圣來深以為然,無論是陳飛宇還是澹臺雨辰,年紀輕輕就擁有了如此強悍的實力,整個日國,只怕也只有那位最負盛名的妖孽,才能勉強與之相比,幸好陳飛宇惹動了宮正天的殺心,陳飛宇的輝煌,將會在今日終結!
另一側的高峰上,荊家鳴神色變換不休,澹臺雨辰是他請來玉云省的,現在澹臺雨辰卻反而幫助陳飛宇,就算今天陳飛宇死在這里,宮正天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荊家鳴內心涌上恐懼之色,雙膝更是發軟,“噗通”一下,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下方竹林內,宮正天眉宇間閃過一絲怒氣,自從他成為傳奇強者后,幾乎很少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今日他看在五蘊宗的份上,已經先后兩次給了澹臺雨辰機會,澹臺雨辰竟然一次都不領情,實在令人惱火。
他一揮袖,冷冷地道:“澹臺小姐對陳飛宇還真是情意深重,也罷,所謂刀劍無眼,要是一不小心傷到了澹臺小姐,可就怨不得我等了!”
說罷,宮正天一揮手,俞經、奚海潮等五名宗師后期強者會意,立即分散站立,瞬間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陳飛宇和澹臺雨辰圍在了中央。
而宮正天則背負雙手,在一旁虎視眈眈。
可以說,此時此刻,才是陳飛宇真正的絕望險境!
澹臺雨辰環視一圈,一邊戒備著俞經等人,一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你的‘裂地劍’能不能把他們一次性全給解決掉?”
澹臺雨辰心里很清楚,此時此刻,陳飛宇的“裂地劍”,已經成為他們最后的底牌!
陳飛宇搖頭,小聲道:“不能,要是一次性能把他們全給解決的話,我早就用出‘裂地劍’了,以我現在的修為和傷勢,也只能施展一次‘裂地劍’,而且施展完后,全身氣力都會耗盡,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在和別人動手。”
“那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