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永安更是臉色陰沉,他原本就打算除掉白志虎,把左家的實力從南元市驅趕出去后,將聞家收為附庸,徹底把南元市納入他們端木家族的勢力范圍中。
只是這種事情不能當面說出來,所以端木永安已經對陳飛宇動了殺機,徹徹底底的殺機,以至于這股殺機散發出來,彌漫于整個客廳之中。
聞靖云、彭文、童一凡等人武道修為淺薄,紛紛被這股殺意影響,只覺得頭暈眼漲、胸口發悶,從心底涌上一股恐懼之意。
反倒是聞詩沁被陳飛宇護在身后,完全感受不到殺意的影響,從而能平安無事。
在這股濃濃的殺意之中,陳飛宇眼中嘲諷之意又濃了一分:“我更笑你們端木家族,竟然還趾高氣揚地來南元市對付左家,更在我陳飛宇面前揚武揚威,殊不知我觀爾等,盡皆是將死之人罷了,不如趁著現在還沒死,好生安排后事,挑選兩副上好棺材來的更有意義!”
此言一出,聞靖云父子臉色霎時間蒼白一片,完了,現在徹底完了,陳飛宇和端木家族之間,再無一絲一毫的回旋余地,陳飛宇他……他死定了!
聞詩沁擔驚受怕之下,更是緊緊地抓著陳飛宇的衣袖。
彭文和童一凡都被陳飛宇囂狂的話語給嚇住了,靠,陳飛宇一個人怒懟端木家族的家主和大少,太特么霸道了!
他倆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但緊接著,內心涌現狂喜,陳飛宇已經把端木家族給得罪死了,如果不出意外,陳飛宇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由端木家族親手對付陳飛宇,到時候聞詩沁也怪不到他們身上。
“可惜的是,我看不到陳飛宇五臟潰爛毒發身亡的那一天了,不過也無妨,只要陳飛宇能死在這里,也算是能解我心頭之恨!”
彭文得意而笑,看向陳飛宇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啊一個必死之人一樣。
端木永安勃然大怒,“啪”的一聲,直接拍案而起,整個酒桌瞬間支離破碎,菜肴湯汁淋了一地,冷笑道:“陳飛宇,你說我們是將死之人,莫非你一人還想殺死我們不成?”
華胤瞬間睜開雙眼,濃濃的殺機籠罩陳飛宇。
端木晗同樣冷眼森寒,只要父親一聲令下,他保證第一時間出手,將陳飛宇斃于掌下!
“不。”陳飛宇搖頭輕笑:“你們的確是將死之人,只是要殺你們的人不是我,而且你們也不值得我動手。”
端木永安等人紛紛皺起眉頭,不是陳飛宇動手?那豈不是說,他們會死在別人手里?
“陳飛宇,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要是你能說出原委,說不定本大少還能給你留個全尸,可你要是不說,本大少絕對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端木晗站起來威脅道。
“你的威脅對我沒有絲毫用處。”陳飛宇輕笑一聲,正準備說話,突然感受到好幾股強大的氣息,已經悄然進入聞家庭院中,他表情立即變得古怪起來:“想不到他們來的這么快,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端木晗怒道:“你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什么呢,你要是再敢戲耍本大少,信不信我立馬將你給斃了!”
陳飛宇回過神來,玩味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殺你們的人是誰嗎,正巧,他們來了,就在外面。”
“笑話,這里可是聞家,外面哪里來的其他人,你少虛張聲勢!”端木晗輕蔑而笑。
他話音剛落,端木永安臉色頓時一變:“不對,外面真有情況!”
突然,只聽從外面庭院中,傳來一陣囂狂的笑聲:“端木兄,想不到你還有閑情逸致來聞家作客喝酒,不知可否歡迎我這個老朋友也來喝一杯?”
端木永安臉色又是一變:“左崇亮,是你!”
聞靖云、彭文等人眼中布滿驚恐之色,左家家主左崇亮竟突然造訪,而且時機還這么巧,絕對來者不善,難道端木家族今天要來聞家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好哇!”童一凡瞬間怒視陳飛宇:“肯定是你把左家給引來的,對不對,你這個奸細!”
“我陳飛宇不屑于向一個白癡解釋。”陳飛宇一揮衣袖,直接轉過身去,連看都不看童一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