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振羽揚天慘叫一聲,“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疼的五官都扭曲變形,驚恐道;“你……你不能殺我,我是河福市林家的繼承人,你要是……要是殺了我,我們林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你也休想活命!”
  “別說這里這么偏僻,我殺了你沒人知道是誰做的,就算你們林家真知道是我所為,我陳飛宇又有何懼,真敢來找我報仇,順帶把你們林家整個踏滅也就是了。”陳飛宇說話之際,已經走到了林振羽面前,手捏劍訣,凌空指向了林振羽的眉心,劍氣在指端忽隱忽現。
  只要陳飛宇心念一動,便能取走林振羽性命!
  林振羽神色大變,剛想開口解釋,突然,眼前白芒一閃,一道銳利劍芒瞬間從他額頭穿透而過,留下一個拇指粗細的血洞。
  “噗通”一聲,林振羽睜大眼睛倒在血泊之中。
  死不瞑目!
  紅依菱震撼不已,陳飛宇眨眼之間,就能殺了林振羽和另外兩位“通幽初期”的強者,完全就是碾壓,這種實力,絕非“通幽后期”那么簡單,再加上陳飛宇言行之中,完全不把河福市林家放在眼里,難不成……難不成陳飛宇的實力,已經到了宗師境界?
  紅依菱只感覺自己暈暈乎乎的,雖然中月省是武道大省,但是像陳飛宇這樣年輕的宗師強者,依舊是鳳毛麟角,以后前途絕對無可限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紅依菱才從震撼的狀態中回過神來,而陳飛宇已經趁著這時候,把林振羽三人的尸體拎到山腰邊給扔了下去,來了個毀尸滅跡。
  他雖然完全不懼林家,但這里畢竟是鬼醫門的地盤,如果被武家發現林振羽的尸體,怕是又會生出一陣波瀾。
  紅依菱眼看陳飛宇走了回來,月色下,陳飛宇周身似乎籠罩著一層迷霧,她神色復雜地道:“我和夢夢還有吳哲他們都看走眼了,想不到你這么……這么厲害,謝謝你救了我一次。”
  陳飛宇輕笑一聲,道:“這就叫真人不露相。”
  紅依菱翻翻白眼,緊接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虛地低下頭,腳尖輕輕點著地面,期期艾艾地道:“之前……之前我和吳哲他們一直在背后說你壞話,你……你不會生氣吧?”
  “不曾在意,自然也就不會生氣。”陳飛宇轉身繼續向后山走去:“趁著天色還不算太晚,你回去吧,洗個熱水澡,免得沾染了林振羽的晦氣。”
  紅依菱一呆,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陳飛宇遠去。
  “不曾在意,不會生氣?哼,可惡的陳飛宇,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本姑娘不屑一顧!”紅依菱哼哼了兩聲,不過見識過陳飛宇的實力后,她知道陳飛宇很厲害,所以語氣弱了不少,揮舞著粉拳道:“遲早有一天,本姑娘會讓你拜倒在石榴裙下,我們走著瞧!”
  說罷,紅依菱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卻說陳飛宇沿著山路一路向上,又翻過一個山頭之后,很快便來到了后山,周圍綠樹蔥蔥,路面很平整,顯然是經常有人走,甚至,就連這里的空氣,都能隱隱聞到一股藥香味,而在前方不遠處,還豎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武家重地,閑人免進,后果自負”的字樣。
  “我就說,武家作為傳承這么久的中醫家族,肯定會自己種植藥材。”陳飛宇精神一振,嘴角也出現一抹笑意,直接無視了牌子上的警告,邁步走了進去。
  同一時刻,天竹院內。
  吳哲獨身一人,氣勢洶洶來到院子里,連門都不敲,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同時說道:“陳飛宇,這院子本大少占了……”
  突然,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屋子里空蕩蕩的,哪里有陳飛宇的身影?
  “陳飛宇竟然不在,靠,白白浪費本大少那一嗓子。”吳哲冷笑一聲,自顧自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來喝了一口,只覺得口齒留香,心里更加氣憤,道:“特么的,連茶葉的檔次,都比我那屋要好不少,陳飛宇不過是個連武道都不會的廢人,有什么資格住條件這么好的院落?
  黃振興說的對,不患寡而患不均,就算我不來這里住,遲早也會有其他心里不爽的人來跟陳飛宇換屋子,陳飛宇這軟柿子也根本守不住,嘿,等陳飛宇回來后,我就讓他搬出去住,這屋子本大少霸占了,諒陳飛宇也不敢拒絕。”
  突然,只聽院子里傳來一陣走路的聲音。
  “陳飛宇回來了。”吳哲精神一振,正要站起來,屁股都離開了座位,但緊接著,又硬生生坐了回去,得意笑了聲,道:“陳飛宇算什么東西,還不值得本大少站起來說話。”
  下一刻,房間的門被推開,出乎吳哲意料之外,并不是陳飛宇,而是三個青年男子,當先那人身穿黑色中山裝,嘴叼香煙,眼神輕蔑,好在長相英俊,加分不少。
  來者正是武家的二公子武洪杰,他今天聽完武文說陳飛宇醫術高超,堪稱這場中醫比試大賽的黑馬,說不定還會威脅到他哥武明江的成績,所以便自作主張,帶著兩個小弟,來試一試陳飛宇的成色,同時,替他哥除掉一個威脅。
  吳哲皺眉問道:“你們是誰?”
  武洪杰上下打量著吳哲,發現吳哲修為不過是“通幽期”而已,眼神閃過一抹輕蔑,答非所問道:“你住在這間天竹院?”
  他沒見過陳飛宇,不過知道陳飛宇就住在天竹院,按照這個特征來找,絕對錯不了。
  吳哲微微皺眉,還以為武洪杰也是跟他一樣,也是來找陳飛宇換地方住的,不由得意洋洋地道:“沒錯,本大少住在天竹院里,你們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