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殺不了我的。”陳飛宇搖頭而笑:“我的確身受重傷,可就算我的傷勢,比現在重十倍百倍,你依然殺不了我,所以不要再說這種話,除了讓你逞點口舌之利外,對你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好處。”
武若君冷笑了兩聲:“我承認,你無論是修為還是武技,的確在我之上,可我武若君也有自己的底牌。”
“既然如此,那等你有把握殺我的時候大可以動手,不過你的機會只有一次,因為你一旦動手,我就會殺了你。”陳飛宇嘴角含笑,但是說出的話,卻比秋雨還要冷冽。
“一言為定。”武若君應承下來,驕傲地抬起頭:“那我就來陪你玩這場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生死游戲。”
“希望我不會有辣手摧花的那一天。”陳飛宇搖頭輕笑,轉而看向了鳳寒秋。
鳳寒秋頓時一個激靈,他可不像武若君這么漂亮,膽敢跟陳飛宇唱對手戲,連忙快步走過去,諂笑道:“恭喜陳先生斬殺蘇天羽這等強者,不但除掉一個強敵,而且還斬斷了岑家的左膀右臂,再等陳先生徹底踏滅岑家,陳先生就會成為站在中月省巔峰的傳說人物,可喜可賀。”
“你溜須拍馬的功夫很厲害。”陳飛宇玩味地道:“至少比你的醫術和毒術強多了。”
“陳先生過獎了。”鳳寒秋尷尬地笑了笑,道:“不知道陳飛宇還有什么吩咐?”
“蘇天羽好歹也是一位強者,雖然死在我的手上,不過也不能辱沒了他,待會兒你處理下他的尸體,找個地方把他埋了,再給他立個碑,讓他入土為安。”陳飛宇淡淡說道。
武若君翻翻白眼,頗為不以為然,殺都殺了,竟然還管埋,真是多此一舉。
“不愧是陳先生,果然氣度非凡,在下佩服。”鳳寒秋連忙伸出大拇指,拍完馬屁后看了眼蘇天羽的尸體,縱然是在雨水的沖刷下,蘇天羽依然張大著眼,模樣十分可怖可瘆,不由心里暗暗叫苦。
陳飛宇繼續道:“處理完蘇天羽的尸體后,你就可以連夜回到鳳家了,至于到鳳家后,該說什么,又該做什么,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
“明白,鳳家絕對不會再與陳先生為敵。”鳳寒秋連連保證。
鳳家無形中已經被陳飛宇給拖下水了,岑家不會再相信鳳家,鳳家自然也沒必要幫助岑家來對付陳飛宇,更何況,他身上還中了陳飛宇的“化水丹”,是生是死全在陳飛宇一念之間,自然更加不敢與陳飛宇為敵。
“很好,每隔一段時間,我會給你一顆解藥,你最好祈禱我能長命百歲。”陳飛宇點點頭,伸了個懶腰,向樹立里的車走去,優哉游哉地道:“終于可以回去洗個熱水澡了。”
武若君看著陳飛宇的背影,原先驕傲的姿態消失,神色十分復雜。
陳飛宇一夜之間連殺兩位傳奇……不,按照鳳寒秋的說法,蛇家的另一位“傳奇強者”蛇天磊也中了“天醫散”之毒,已經不久于人世。
也就是說,有三位“傳奇強者”死在了陳飛宇的手上,而起因僅僅是因為酒吧里盧經宇和蛇文靖為了一個女人向陳飛宇挑釁,卻被陳飛宇利用這一點,因勢利導大幅度削弱了岑家的實力。
這種堪稱夢幻一般的事實,連武若君都覺得暈暈乎乎的,如果傳了出去,絕對會再度引起軒然大波。
“或許岑家真的會輸給陳飛宇,看來很有必要,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匯報給武家了。”
武若君神色復雜,目前看來,武家和陳飛宇合作,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悄然握緊手中的七星寶劍,邁步向陳飛宇的方向走去。
原地,只剩下了鳳寒秋在雨中處理蘇天羽的尸體。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武若君走到樹林里,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位,問道:“我的意思是,岑家的實力已經弱了不少,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對付岑家,一鼓作氣聯合琉璃一起殺上去?”
“岑家作為中月省第一大家族,底蘊絕對非凡,目前岑家的實力還未見底,貿然行事的話,說不定反而會吃虧。”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陳飛宇神秘而笑,道:“曾經有位偉人說過,斗爭就是把敵人搞得少少的,把朋友搞得多多的。現在岑家的傳奇強者已經越來越少,接下來,自然是把我們的朋友搞得多多的。”
“我們武家還沒跟你聯盟呢,你不要用‘我們’這個詞。”武若君翻翻白眼,接著好奇道:“你又打上了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