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山老人的提議下,岑嘯威吩咐人在后花園中擺了一桌酒宴。
桌上只有陳飛宇、琉璃與開山老人落座。
至于岑嘯威,則端著酒壺站立在一旁侍候,根本沒有入座的資格。
他溫了一壺竹葉青,緩緩給陳飛宇倒上清澈的酒水,一股濃郁酒香,散溢在花園中。
接著,岑嘯威神態恭敬,微微弓腰,向后退了兩步。
誰能想得到,就在一天前,他還是中月省最強家族的家主,無人膽敢違逆他的話語,那是何等的威風凜凜、意氣風發!
轉眼之間,他就成了陳飛宇的階下囚,是生是死全在陳飛宇一念之間。
這種強烈的反差感,使岑嘯威內心充滿了苦澀。
“我說過,我陳飛宇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鳳凰山上發生的事情,我承你的情,我可以放岑家一馬,不過……”
陳飛宇話語停頓了下來,他端著酒杯,卻并沒喝酒。
開山老人笑著沒說話,向岑嘯威使了個眼色。
岑嘯威從鳳凰山回來后就已經冷靜了下來,不再想著和陳飛宇同歸于盡,畢竟,如果能活著,又有誰會甘愿去死?
當即,他連忙弓腰問道:“陳先生請說,不過什么?”
陳飛宇笑,呡了口酒,斜覷岑嘯威:“岑家接二連三找我麻煩,害得我受了一身的傷,甚至差點死在鳳凰山上。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給我造成了沉重的傷害,就這么放過岑家的話,我多多少少都會覺得心里不平衡。”
岑嘯威心里頓時大罵不已,靠,我們岑家的傳奇強者全都被你和琉璃給殺了,連“天行九針”下半卷都落在了你手里,岑家才是真正的損失慘重好不好,你再賣慘,還能慘得過岑家?
當然,腹誹歸腹誹,他可不敢當面罵出來,恭恭敬敬地道:“陳先生說的是,我們岑家的確做的不對。
這樣吧,為了彌補岑家對陳先生造成的傷害,我們岑家旗下有一家價值3000萬華夏幣的五星級酒店,我愿意無條件轉讓給陳先生,希望陳先生能夠消氣。”
“五星級酒店?”陳飛宇輕笑搖頭:“你覺得你的性命,就只值一家五星級酒店?”
“陳先生教訓的對。”岑嘯威嘴角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繼續道:“另外,岑家旗下還有兩家私立學校、一家娛樂公司,都可以獻給陳先生和琉璃小姐。”
陳飛宇搖頭:“不夠。”
“另外還有三家餐飲公司,價值好幾個億,不知可否換取岑家上上下下的平安。”
陳飛宇依舊搖頭:“不夠。”
這下連開山老人臉色都變得精彩起來,陳飛宇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啊,這小子年紀不大胃口不小,岑家得罪了他,只怕哭都沒地方哭了。
琉璃倒是抿嘴笑了出來,覺得頗為有趣,她喝了杯酒,絕美的容顏上浮現出兩抹酡紅,嬌艷如花。
岑嘯威臉色十分難看,神色間糾結猶豫,見陳飛宇仍舊自顧自地喝酒,他一咬牙,道:“岑家還有兩家醫藥公司,以及一家新聞報社,算上之前的產業,粗略估計的話,價值三四十億華夏幣。
如果陳先生看得上眼的話,我愿意把這些產業全部轉讓給陳先生,只求陳先生能放過岑家。”
說完之后,岑嘯威一陣陣心疼,中月省的經濟發展本來就不咋滴,他說的幾家公司,已經是岑家最為賺錢的產業了,怎么能甘心送人?
可是為了保住岑家,他也只能忍痛割愛,把這些產業全部獻出去!
陳飛宇喝完杯中溫酒,笑道:“既然岑家誠心道歉賠償,那我只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多謝陳先生賞臉。”岑嘯威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心里欲哭無淚,把自己產業全獻出去,最后還要向謝謝陳飛宇賞臉收下,靠,這叫什么事兒啊,要是早知道是這種后果的話,當初打死他都不會打陳飛宇的主意了。
陳飛宇嘴角翹起一絲笑意,他來中月省的目標,已經全部圓滿完成,而且還額外得到了這么多的產業,又能賺到不少錢,爽!
“等等。”琉璃突然開口,道:“如果我沒理解錯,這些產業里面,應該也有我的份,我同樣有權力處置這些產業,沒錯吧?”
“當然。”陳飛宇點頭,嚴格來說,這場決戰琉璃居功至偉,如果沒有琉璃的話,他早就死在岑今歌手上了,現在岑家轉讓的這些產業,琉璃本來就應該占大頭。
琉璃究竟會怎么處置這些產業,陳飛宇心里充滿了好奇。
開山老人沒說話,仰頭喝了杯酒,心里冷笑連連,琉璃這等學佛之人,面對幾十億的資產,也動了花花心思,看來這些所謂的佛教徒,果然都是虛偽之人。
“既然這樣,那就按照我說的來辦。”琉璃正色,開口道:“兩所私立學校,一所改成希望小學,一所改成希望中學,讓一些條件困苦的孩子免費接受教育。
課本費、學雜費、住宿費等等費用一律全免,而食堂伙食則由三家餐飲公司輪流免費提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