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賀望月已經徹底無語了,完全想不明白,陳飛宇為什么要同意這種近乎自殺的約戰,難不成他以為他殺了藤島千賀,就能同樣殺得了武藏萬里?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這時,秋元雅子繼續道:“另外,我今天要保下寺井千佳小姐,而作為交換,在你跟我恩師決戰之前的這段日子里,我保證東瀛沒有人再會向你動手,讓你能夠專心的調整狀態,如何?”
“沒問題。”陳飛宇挑眉,斜覷寺井千佳一眼,道:“反正我隨時都可以取她的性命,也不急于這一時,不過,按照我和她的約定,她得先給我提供一份前往‘東照神宮’的具體路線才行。”
“東照神宮?”秋元雅子一愣,突然驚呼道:“你……你要去找天命陰陽師?”
她來的比較晚,并沒有聽到陳飛宇和寺井千佳之前的談話,所以并不知道陳飛宇要找天命陰陽師搶回“傳國玉璽”。
“這與你無關。”陳飛宇淡淡說罷,繼而向寺井千佳看去。
寺井千佳一個激靈,道:“沒問題,我這就把具體去處告訴你。”
說著,她就沒有任何的隱瞞,當即告訴了陳飛宇,同時心里暗暗冷笑,陳飛宇前腳剛接受武藏萬里的約戰,如果他后腳再去招惹天命陰陽師的話,就算陳飛宇跟貓一樣有九條命,也照樣會死無葬身之地。
伊賀望月已經驚呆了,難道陳飛宇還想再去招惹天命陰陽師不成?
想到這個可能性,伊賀望月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們走吧。”
突然,陳飛宇的聲音在伊賀望月耳邊響起來。
伊賀望月瞬間驚醒,只見陳飛宇已經邁出客廳,走到了庭院中,連忙快步跟上。
陳飛宇和秋元雅子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突然腳步頓了下,道:“替我轉告武藏萬里,好好珍惜接下來所剩不多的時間,免得留下遺憾。”
秋元雅子瞳孔驀然睜大,她沒聽錯吧,陳飛宇竟然敢威脅她恩師?
伊賀望月與寺井千佳等人同樣震撼,陳飛宇這也太囂張了吧?
秋元雅子眉宇間勃然變色,豁然轉身,就要訓斥陳飛宇。
只見陳飛宇已經繼續向前走去,雖然身影看似不疾不徐,但實際上速度很快速,眨眼之間,已經走出庭院,消失在大門處。
秋元雅子憤恨之下,原地重重跺腳:“陳飛宇,你就盡管逞口舌之利吧,等到了月圓之夜你敗在我恩師劍下的時候,我看你還能怎么囂張,哼!”
“雅子小姐不需要這般動怒。”寺井千佳走到她跟前,笑道:“陳飛宇是華夏這些年來冉冉升起的武道新星,而且相繼擊敗甚至斬殺華夏諸多強者,在華夏武道界中有著巨大的聲望。
如果陳飛宇死在東瀛,不但我們東瀛少了一個心腹大患,華夏武道界也會因此遭受巨大的損失,而且今后華夏武道界在我們東瀛面前,也會抬不起頭來。
這對我們東瀛來說,絕對有百利而無一害,劍圣他老人家,真不愧是我們東瀛的守護神。”
秋元雅子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再度恢復成高冷的模樣,道:“三十年前,我恩師神劍初成,躊躇滿志下仗劍前往華夏,半年內擊敗諸多華夏強者,名揚天下。
可惜就在恩師最意氣風發的時候,卻完敗在一位華夏強者手中,甚至被逼得發下屈辱重誓,余生絕不再踏入華夏半步。”
“這件事我也聽說過。”寺井千佳輕蹙秀眉,道:“據說這件事情被劍圣他老人家引為畢生之恥。”
“不錯。”秋元雅子沉聲道:“現在三十年已過,恩師也已經成為‘傳奇后期’強者,自信可以洗刷前恥,卻礙于誓言沒辦法再入華夏報仇,這件事時常讓恩師耿耿于懷,甚至已經成為恩師的心魔,阻礙著他踏入‘先天’之境。
現在正好,陳飛宇作為華夏武道巨擘,卻敢來到東瀛,如果能殺了陳飛宇,也算是能稍稍一解恩師的心頭之恨,說不定借此契機,還能一舉突破,成為傳說中的‘先天’強者。
所以,陳飛宇必須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