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似乎正在努力壓制內心的怒火,不讓其爆發出來,沉聲道:“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寺井千佳看了眼高杉鳴海,道:“高杉先生,還是你來說吧。”
高杉鳴海清咳兩聲,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道:“情況就是這樣,希望天命陰陽師大人能夠施展秘術,查探到兇手的信息,以此來推斷陳飛宇和澹臺雨辰的情況。”
聽到風間久仁竟然有時間跟人動手過招,卻沒趁機發出示警信號時,天命陰陽師和寺井千佳一樣,頓時勃然大怒,罵了一聲:“真是個廢物!”
他這番動怒,可比寺井千佳來的有氣勢,有壓迫感多了。
寺井千佳和高杉鳴海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天命陰陽師稍微平息了下怒氣,道:“也罷,我就來看看,到底是誰殺的風間久仁。”
說罷,他右手掐成劍指,點在風間久仁傷口處,口誦東瀛密咒。
片刻之間,只見天命陰陽師的劍指,從風間久仁的傷口處緩緩抬起,一股微弱的五彩劍芒隨著天命陰陽師的牽引而從風間久仁的喉嚨里升騰到半空之中。
寺井千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神奇的一幕,差點驚呼出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很快,這道微弱的五彩劍芒便消散在半空中。
天命陰陽師沉聲道:“這是澹臺雨辰的劍氣,而且并沒有陳飛宇的氣息。”
“那這么說,是澹臺雨辰獨自殺了風間久仁,而且還是一劍穿喉?”
高杉鳴海驚訝道:“難道澹臺雨辰的傷勢,已經全部恢復了?”
寺井千佳頓時蹙眉,如果澹臺雨辰傷勢恢復的話,那說明陳飛宇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找到陳飛宇,僅憑著獵鷹雇傭軍絕對沒辦法把陳飛宇和澹臺雨辰攔下來。
“不可能!”
天命陰陽師立即否決,堅定地道:“我自己造成的傷勢,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如果沒有十天半月的功夫,澹臺雨辰的傷勢絕對復原不了,而陳飛宇的傷勢更重,想要徹底恢復,要花費的時間也更多。
至于風間久仁,你不是說他跟人動手好幾招,并且還占據上風嗎,他當時的對手是澹臺雨辰,這恰恰說明澹臺雨辰的傷勢很嚴重,甚至都被風間久仁給壓制住了,最后危急之刻施展某種神奇秘術爆發出潛力,才一劍將風間久仁秒殺!而陳飛宇必然和澹臺雨辰在一起,可是在當時的情況下,陳飛宇卻沒有動手,則更加說明陳飛宇已經重傷垂死,連動手支援澹臺雨辰的程度都做不到。”
寺井千佳大喜過望,道:“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絕對沒錯,只要陳飛宇和澹臺雨辰依然身受重傷,那他們的性命就還在我們的掌握中!”
高杉鳴海微微皺眉,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除了天命陰陽師所分析的外,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解釋。
“現在最關鍵的一個問題,就是不知道陳飛宇和澹臺雨辰是逃走了,還是繼續留在島上?”
寺井千佳說完之后,滿臉期待地看向天命陰陽師。
天命陰陽師哪里不知道,寺井千佳是希望自己施展術數占卜,可是一旦施展的話,極有可能再度被反噬!思前想后,天命陰陽師還是覺得“傳國玉璽”更加重要,道:“罷了,我就再占卜一次,就算真的反噬了,也能大概感應到他們是否還在島上。”
說罷,天命陰陽師拿出備用的龜殼和銅錢,再度進行了占卜。
然而和上次情況一模一樣,占卜到一半時,只聽“嘭”的一聲,龜殼在半空中爆裂,三枚銅錢落下豎立在地面上,什么卦象都沒有。
天命陰陽師好不容易才恢復了一半的傷勢,再一次被術法反噬,嘴角流出一絲鮮血,顯得頗為憔悴。
寺井千佳一驚,第一時間就想上前攙扶天命陰陽師。
天命陰陽師擺擺手,阻止了寺井千佳,道:“我能感覺出來,陳飛宇和澹臺雨辰……還在海寧島上!”
寺井千佳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