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羅姆差點氣得吐血,“天使之矛”的威名,響徹整個西方世界,眼看著就要說出來,卻再度被陳飛宇打斷,心里難受的要命。
片刻之后,他才緩過來一口氣,冷笑道:“你覺得我們西方教廷很好?
別以為我是西方教廷的人就真的心懷慈悲了,我今年已至百歲,手上殺的人,估計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今晚注定你要死在我的手里。”
“不,我之所以說‘很好’,是因為冤有頭債有主,以后有人來替你報仇,我也能知道對方是誰。”
陳飛宇談笑之間,已經宣判了布羅姆的死刑。
武若君驚訝,陳飛宇明明都快死的人了,竟然還有這樣的膽魄與氣勢,也太能裝了吧?
旁邊的三位宗師強者,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看陳飛宇如此不可一世的姿態,難道陳飛宇真的有余力能殺了他們?
布羅姆眼中怒色一閃而逝,如果換成其他人,他早就上去一招將對方給斃了,但是面對不知深淺的陳飛宇,他猶豫著不敢上前,尤其是陳飛宇篤定的神態,以及囂狂的言語,更是讓他心里直打突,莫非自己看走眼了,陳飛宇還有足夠的真元能夠殺他們?
他臉上神色陰晴不定,不敢輕易出手,冷笑著試探道;“虛張聲勢,你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我,你跟武藏萬里一戰,我都看在眼里,你雖殺了武藏萬里,可你的狀況也不會好武藏萬里多少,你要是真能殺得了我的話,早就向我動手了,哪里還會跟我廢話?”
“愚蠢,實在是愚蠢,上一個在禹仙山遇到的阿博特如是,你也同樣如是,我實在懷疑,你們西方教廷的人,全都是蠢貨嗎?”
陳飛宇冷笑,輕蔑,不可一世!“你敢侮辱我們西方教廷?”
布羅姆勃然大怒,身上強大的氣勢不自覺的爆發出來,將方圓十幾米的范圍內悉數籠罩,就要向陳飛宇動手。
武若君一顆心頓時揪了起來,一旦布羅姆出招,立馬就能明白陳飛宇的真實狀況,那就全完了。
突然,陳飛宇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豪邁,聲震云霄。
布羅姆越發拿不準陳飛宇的情況,剛做好出招的起手式,便再度停了下來,冷哼道:“你笑什么,難不成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
笑罷,陳飛宇輕蔑道:“我知道這一路前來試探我的人,全是被你威脅驅使的,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殺他們嗎?”
布羅姆微微思索后,問道:“為什么?”
“因為我受傷很嚴重,嚴重到殺了他們會讓我更加虛弱的地步。”
陳飛宇淡淡地道。
此言一出,武若君嚇得花容失色,陳飛宇竟然自己把弱點暴露了出來,他瘋了嗎?
布羅姆大喜過望,大聲笑道:“原來你真的在虛張聲勢,真是浪費我的時間,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去死了!”
旁邊三位宗師強者也紛紛露出喜意,如果能殺了陳飛宇,那他們的名字也將響徹整個世界,幸好他們沒有像生戈那樣逃走,不然的話,哪里還會有這樣的好事?
一時之間,他們也摩拳擦掌,準備圍攻陳飛宇,瓜分這一份無上榮譽。
頓時,氣氛激烈,金戈鐵馬,數道強大的氣機全都鎖定了陳飛宇,其中以布羅姆的氣機最為強悍!“那你們可知道,我為什么會自曝其短,主動告訴你們嗎?”
面對生死一刻,陳飛宇依舊淡然,也不等布羅姆等人回話,繼續道:“從你們暗中跟上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一位‘傳奇初期’強者跟在我后面。
我很清楚,只有你才能對我產生真正的威脅,只要除掉你,我就能安然下山,所以從一開始,我的目標有且只有你一個人,所以一路上,我一直在暗中凝聚真元,確保將你一擊必殺。
所以,你明白我為什么不殺生戈他們了嗎,因為我好不容易凝聚出來的,足以斬殺你的真元,不能輕易浪費在生戈這些雜魚身上。”
武若君頓時驚喜不已,沒想到陳飛宇藏得這么深,連她都給騙了!布羅姆臉色大變,難道陳飛宇說的是真的?
“現在你主動走出來,正好省了我一番功夫,殺你,只需一招而已。”
陳飛宇手捏劍指,眼中殺機彌漫!“不好!”
布羅姆心中驚懼,哪里還敢留在陳飛宇面前?
他立即抓住旁邊一名宗師強者的衣領向陳飛宇拋去,想要阻擋陳飛宇的招式,同時以最快的速度,向遠處的雪林中狂奔而去,哪里還有絲毫“傳奇強者”的姿態?
要是讓生戈看到這一幕,肯定會暗自嘲笑,你布羅姆堂堂西方世界的“天使之矛”,不還是被陳飛宇幾句話給嚇得狼狽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