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顯民臉色難看,心里涌現出濃濃的悔意,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不過此時眾人都沒怎么關注虞顯民,注意力都放在了天藍之心的上面。
“沒想到在飛機上還能見識到真正的天藍之心,上天真是待我不薄。”金樂天驚嘆連連。
作為一名頂尖的珠寶雕刻家與鑒定家,金樂天對于稀有珍寶的喜愛遠遠超過其他人,現在見到堪稱藝術品的“天藍之心”,他內心激動興奮無以言表,以至于仔細欣賞著天藍之心,都忘了還給寺井千佳。
寺井千佳輕蔑地看向虞顯民,道:“現在有了金先生的鑒定,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虞顯民神色一變,死不認錯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是真的,你恰巧帶著五千萬美金的天藍之心,飛機上還恰巧有一個珠寶鑒定家,這種不合邏輯的事情,連小說都不敢這么編,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一起來騙我?”
此言一出,周圍眾人都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虞顯民,了解金樂天的人都知道金老德高望重,在珠寶鑒定界有著極高的聲望,而且一向說一不二,這家伙竟然連金老都懷疑,該不會是個白癡吧?
而且在珠寶鑒定的圈子里,最重要的就是名譽,如果名譽壞了,那基本在圈子里也混不下去了,畢竟,一個犯有前科的人,誰還敢找他去鑒定?
沉霖更是氣憤不已,她作為珠寶鑒定師,一向把金樂天老先生當成偶像,現在虞顯民竟然敢質疑金老先生,真是混賬!
果然,金樂天臉色立即陰沉下來,道:“你這是在懷疑我的專業?”
別看金樂天已經六十多歲是個老人,但是他眼一瞪,頓時不怒自威,嚇得金樂天心里一顫。
但是此時此刻,虞顯民也只能嘴硬到底,道:“這天藍之心是真是假,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可不會迷信專家的權威,不能僅僅聽了你的話就深信不疑,除非有其他證據,否則的話,不能證明天藍之心是真的。”
金樂天頓時皺起了眉頭,虞顯民雖然是死鴨子嘴硬,沒理也要攪合三分,但是不能否認虞顯民說的沒有道理,在場的人中,除了他之外,壓根就沒有人有資格鑒定天藍之心的真假,換句話說,就是沒有人能給他佐證。
這下金樂天倒是犯了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虞顯民頓時得意洋洋起來。
寺井千佳心里恨得牙癢癢,這個叫虞顯民的人可真夠無賴的,如果這是在東瀛的話,她非得派人把虞顯民給大卸八塊!
周圍眾人也都知道虞顯民是在強詞奪理,紛紛開口指責起來。
“金老先生可是國內珠寶界執牛耳的人,你連他的話都懷疑,也太無知了吧?”
“豈止是無知,而且是無恥,他分明就是死鴨子嘴硬,不愿意承認自己的錯。”
“就這還年薪百萬呢,這人品還不如我這個剛剛才月入過萬的呢,嘖嘖,看來金錢和人品一點關系都沒有。”
面對周圍的指責聲,虞顯民來個視而不見,得意洋洋地道:“你們別只顧著罵我,有本事就來鑒定天藍之心的真假,要是能鑒定出這是真的,我立馬跪下道歉,要是沒鑒定的本事,那就趁早閉嘴。”
此言一出,周圍眾人罵的更起勁了。
機組人員連忙過來維持秩序,才勉強安靜下來。
突然,只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這樣吧,我倒是有一個主意。”
周圍眾人紛紛扭頭看去,只見是寺井千佳的男伴。
沒錯,正是陳飛宇!
原先眾人見陳飛宇一直沒怎么說話,還以為他學歷低下,見識比較少所以不敢在這么重要的場合發表意見,沒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候他站了出來。
寺井千佳驚喜地看向陳飛宇,雖然她對陳飛宇很不爽,但不妨礙她佩服陳飛宇的本事,既然陳飛宇說有辦法,那就一定有辦法。
金樂天驚訝地道:“你有什么辦法,難道你能鑒定天藍之心?”
陳飛宇搖搖頭,笑道:“我對鑒定珠寶可是一竅不通。”
眾人頓時一陣泄氣。
虞顯民哈哈笑道:“既然你不會鑒定珠寶,那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不。”陳飛宇搖頭而笑,道:“我雖然不懂鑒定珠寶,但是我知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而且萬事萬物,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不如這樣,讓大家伙一起做個見證,等下了飛機之后,我們直奔珠寶鑒定處,讓專業的第三方來進行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