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陳飛宇也并不是真的想走,而是想給柳瀟月留下一個深刻印象,所以當段敬源厲聲高喝后,陳飛宇背對著眾人,嘴角翹起一絲笑意,順勢轉過身來看向段敬源,挑眉道:“有事?”
段敬源先是看了柳瀟月一眼,接著對陳飛宇道:“你太囂張了,竟然敢無視瀟月,連瀟月的決戰邀請都拒絕,我看你的棋力一點都不高,根本不敢跟我們下棋!”
柳瀟月也站了起來,看著陳飛宇的眼眸中,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氣憤。
她可是燕京大學有才女之稱的校花,而且還是柳家的掌上明珠,相貌、才華、家室三項,放眼整個華夏都是一等一的,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眾星捧月,甚至京圈中很多青年才俊都在苦苦追求她,為了博她一笑而施展渾身解數。
結果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一個同齡人,年紀不大口氣不小,脾氣更是傲到了天上,不稱圍棋天下第一就算了,還在眾人面前拒絕她的比試邀請,這對柳瀟月來說,還是生平首次!
她內心生氣,可想而知。
此刻,陳飛宇嘴角笑意更濃,道:“挑釁我沒有絲毫的意義,而且我棋力如何,也沒有向你們證明的必要,因為你們的水平還不放在我的眼里,所以,你們的看法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眾人又是一陣嘩然,這小子這番話,等同于挑釁了整個燕京大學圍棋社,太特么囂張了!
柳瀟月一張俏臉更是完全板了下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真是氣死她了!
秦家姐妹抿嘴而笑,不愧是飛宇,不管到了哪里都是一如既往的霸氣。
段敬源臉色一沉,挑釁道:“你貶低了我們整個圍棋社,我更加不能讓你離開,你要是有種的話就跟我比試一場,我一定會殺的你片甲不留,如果你輸了,你就跪在圍棋社中間,向圍棋社的社長瀟月道歉!”
柳瀟月輕蹙秀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跪下道歉,這種懲罰好像有些過于嚴重了,不過她內心對陳飛宇也很氣憤,雖然隱隱覺得不合適,但并沒有開口阻止。
旁邊眾人紛紛鼓噪起來:“比一場!”、“比一場!”、“比一場!”
一時之間,圍棋社內聲震屋頂,震耳欲聾。
段敬源向陳飛宇露出挑釁的目光,加重語氣道:“怎么樣,你敢嗎?”
別看他棋力不如柳瀟月,可柳瀟月本身就有職業棋手三段的水平,他輸給柳瀟月很正常,實際上他的水平在業余棋手中已經算是頂尖的了,所以他信心十足。
更別說陳飛宇貶低了整個圍棋社,讓柳瀟月很氣憤,如果能夠當著柳瀟月的面戰勝陳飛宇,為柳瀟月出一口氣,柳瀟月肯定會對他好感大增,以后抱得美人歸也不是不可能!
此刻,陳飛宇環視一圈,看著群情洶涌的眾人,笑道:“看來,這一局棋是不比不行了。”
“那當然!”段敬源眼見陳飛宇應戰,心中頓時一喜,主動在棋盤旁邊坐下,向陳飛宇示意坐在他對面,道:“請吧。”
柳瀟月也是心中一喜,既然他應戰了,那就什么都好說了,就算段敬源不是他的對手,不是還有自己這位職業選手在嗎?到時候自己親自下場,絕對能殺得他片甲不留,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誰知道,陳飛宇卻是搖搖頭,站在原地并沒有動。
段敬源皺眉道:“怎么,你不敢?”
周圍有一些人也露出了輕蔑之色。
“不。”陳飛宇搖搖頭,道:“我只是想說,既然我輸了要跪下道歉,那你呢,你輸了又待如何?”
“我不會輸的!”段敬源自信不已,接著他想了想,將手腕上的江詩丹頓手表摘了下來,得意地道:“這塊手表是我生日時我媽送給我的,價值上百萬華夏幣,如果我輸了,這塊手表就當做賭注送給你,如何?”
眾人齊齊驚呼,不愧是燕京段家的大少爺,真是大手筆!
柳瀟月也有些驚訝,雖然燕京柳家資本雄厚,但是段敬源拿上百萬的名貴手表來當賭注,還是讓她覺得有些大題小做,萬一真的輸了,豈不是讓那個囂張的家伙大賺一筆?
想到這里,她不爽地瞪了陳飛宇一眼,結果卻看到陳飛宇搖頭而笑道:“一塊江詩丹頓?不夠。”
柳瀟月等人齊齊驚訝,江詩丹頓還不夠?他該不會是想獅子大開口吧?
段敬源想了想,又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金色的信用卡,道:“這張卡可以透支兩百萬華夏幣,江詩丹頓再加上這張信用卡,應該足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