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夜晚,天色暗了下來,王府井小吃街卻是人山人海,陳飛宇也見識到了元禮妃的另一面。
這位無數人心目中成熟優雅的商界女神,在小吃街里徹底展現出了活潑的一面,像極了那些喜歡美食的少女一樣,在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里,元禮妃就拉著陳飛宇吃遍了小吃街大半個攤位,而且還沒盡興,興沖沖的向下一家走去。
此刻,元禮妃和陳飛宇坐在一家糕點店鋪的座位上,桌上放著幾塊玫瑰糕等點心,元禮妃纖纖素指拈起糕點,正在大快朵頤。
陳飛宇坐在她的對面,手中拿著一杯啤酒,一邊喝一邊笑道:“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這么能吃,要是讓你的那些下屬知道你是個吃貨,估計你的形象全毀了。”
“這世間唯有鮮花與美食不能辜負,至于其他人的看法,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當然,不包括你在內。”元禮妃吃下一塊糕點,覺得意猶未盡,伸出舌頭添了幾下蔥蔥玉指,簡簡單單的動作卻充滿了無盡的魅惑。
再加上她剛剛話中含義,明顯在暗示她對陳飛宇另眼青睞,就連陳飛宇這種心志堅定之輩,也不由得心中一蕩。
元禮妃嘴角翹起一絲得意的笑意,道:“怎么樣,這里的小吃不錯吧?”
“味道還不錯。”陳飛宇笑道:“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去長臨省大吃一頓,我對那里很熟,知道一些沒什么名氣,但卻很地道很正宗的小吃,保管你喜歡。”
“好啊。”元禮妃眼眸一亮,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耍賴。”
陳飛宇正準備說什么,突然嘴角翹起一絲玩味的笑意,道:“燕京的水真深,連陪美女逛街吃飯都不得安生。”
“怎么了?”元禮妃順著陳飛宇的目光向窗戶外面看去,只見沈家家主沈澤言一馬當先向糕點店走來,后面還跟著十幾個人,她好奇道:“沈家家主沈澤言,他怎么來了,看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該不會想找你的麻煩吧?”
“他是沈家的家主?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應該是來找我的。”陳飛宇透過窗戶看了沈澤言一眼,笑道:“我只見過沈鑫,沒想到連沈家家主也來了。”
元禮妃拿起一塊糕點放在唇邊咬了一口,露出半月形的缺口,翻翻白眼道:“沈鑫?我沒見過他,不過知道他是京圈的二世祖,之前還追求古然集團的女員工,我對他沒什么好感。
現在沈家帶著這么多人來找你的麻煩,看來是下定決心要對付你了,你要是嫌麻煩的話,我替你把沈家的人給轟走。”
沈家充其量在燕京不過是二流家族罷了,根本沒辦法跟古家這樣的強大家族相比,而整個京圈的人都知道,元禮妃的背后就是古家,所以沈澤言還真惹不起元禮妃。
陳飛宇搖搖頭,笑道:“我倒是想看看,沈家到底想耍什么花樣。”
很快,沈澤言帶人走進了糕點店,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店老板剛想走過去招呼客人,突然抬眼看清楚來人,腳步一頓,露出震驚的神色,丫的,這不是沈家的家主嗎,這么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難不成有人得罪了沈家,這位沈家人帶人來打擊報復了?
店老板越想越有可能,待在原地不敢過去觸霉頭,等著看到底誰是那個得罪沈家的倒霉蛋。
沈鑫站在店里面環視一圈,突然眼睛一亮,伸手指向陳飛宇那一桌,道:“爸,那小子就是陳非。”
“我倒要看看,這個叫陳非的小子,哪里來的膽子敢跟我們沈家作對,走!”
沈澤言冷笑兩聲,大手一揮,帶人向著陳飛宇的方向走去,由于角度的原因,元禮妃背對著他們,所以他們都看不到元禮妃的正臉。
店老板向陳飛宇投去默哀的神色,這小子得罪誰不好,竟然敢得罪沈家這等龐然大物,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卻說沈澤言帶人走到陳飛宇的旁邊后,居高臨下地道:“你就是陳非?”
話語簡短,卻盡顯傲慢,引起了周圍客人的注意力,知道肯定是京圈的大人物來踩人了,紛紛向陳飛宇投去默哀的神色。
“不錯,你是沈家家主吧?帶著這么多人來,不會是為了跟我交朋友吧?”陳飛宇輕瞥了他們一眼,神色越發玩味,除了沈澤言和沈鑫這兩個普通人外,還跟著十個“通幽期”的武者,單單這樣的陣容就想來對付自己,這京圈里的上流家族,也忒瞧不起人了。
“跟你交朋友?”沈澤言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輕蔑地笑了起來:“就憑你也配?我問你,之前你可曾見過一位名叫曹子塵的中年人?”
元禮妃輕蹙秀眉,心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沈家在京圈不過是二流家族罷了,哪里來的資格看不起陳飛宇?
陳飛宇恍然大悟,知道沈家還不清楚是自己殺了曹子塵,不,更準確地說,是壓根不認為自己能殺得了曹子塵,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只帶十個“通幽期”的武者就來找自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