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情和邵英杰兩人,雖然沒得到厲宗主的回應,不過在他們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并沒有在意,甚至心里還充滿了興奮與得意,終于要看到厲宗主出手了,陳飛宇這回死定了!
眾目睽睽下,厲宗主走到演武場最中央,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陳飛宇,開口第一句便是問道:“你就是陳飛宇?”
“不錯。”
縱然面對天下聞名的強者,縱然心中戒備到了極點,陳飛宇依舊傲骨凜凜,依舊不卑不亢。
“我姓厲,厲害的厲,五蘊宗當代宗主,也是雨辰的師父。”厲宗主神色平淡,語氣也平淡,可口中自稱“厲害的厲”,卻是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霸氣。
陳飛宇點點頭:“厲宗主好。”
“你還算有點禮貌。”厲宗主嘴角翹起了一絲笑意,仿佛百花初綻一般驚艷世人,可是她話中內容,卻是令人毛骨悚然:“你打傷雨辰、殺了仇劍清、屢次與五蘊宗為敵,五蘊宗留你不得。”
一句“留你不得”,厲宗主嘴角笑意頓時收斂,強悍氣勢沖天而起,甚至形成實質,一股氣流激蕩而出,刮得陳飛宇衣服獵獵作響,更刮得陳飛宇臉頰有些生疼。
很快,這股氣流就消失于無形,好像從來就沒出現過一樣,只是厲宗主身上的氣勢卻依舊強悍。
秦凌菲花容失色,“騰”的一下直接站了起來,難道厲宗主想要在這里殺了陳飛宇?
李雪情和邵英杰大喜過望,如果陳飛宇真死在這里,不但能出一口惡氣,還能替邵家立威,以后再也沒人敢來邵家撒野!
場中,陳飛宇神色不變,就連眼神都沒有半分波瀾。
厲宗主眼中訝異一閃而逝:“我要殺了你,難道你不怕死?”
“怕,我當然怕死。”陳飛宇搖搖頭,道:“可我和澹臺雨辰還有約戰未完成,如果厲宗主真在意澹臺雨辰的話,就一定不會殺我,你現在的威脅也僅僅是口頭恐嚇罷了,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倒是聰明。”厲宗主神色贊賞:“難怪雨辰對你青睞有加,的確膽識過人。”
“過獎,我這個人一向受女人喜歡。
“不止受女人喜歡,我聽雨辰說,你還會煉制丹藥?”
“馬馬虎虎,煉丹術世界第一。”
“好自信,我已經知道了你和柳先生三局兩勝的賭局,我很想讓你留在五蘊宗,讓你為五蘊宗煉制兩年時間的丹藥。”
“所以?”
“所以,你第二局的對手就是我。”厲宗主淡淡地道,凌厲氣機再度鎖定陳飛宇。
陳飛宇神色微變,堂堂一宗之主,竟然不是壓軸出場?靠,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厲宗主的對手,萬一待會兒被厲宗主打個半死,那第三場也沒辦法比了,這也太賴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