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载这里已经接到了水猴子的情报,得知了共工要准备打游击战术,所以妘载也准备了相对应的克制办法,这等了五六天等来的大量物资,必然要在这一战中消耗不少。
“每个人身上都带上火把,这次我们要破坏大自然。”
打什么游击,直接放火烧山!
炎帝后人不烧山,那还叫炎帝后人吗,炎祖烈山氏的传承到今日还在熠熠生辉啊!
热气球已经升空,这一次上面带上的东西,不是炸药包而是燃烧弹。
凡是看到树木茂盛的地区,顿时一筐燃烧弹从天上丢下去,妘载也不着急,从外面开始慢慢烧,火焰是会自己蔓延的。
“所有人听好了,我们分六个方向,从不同的位置进攻对方,天上的热气球军团,以八个路线向里面推进,所有进入的军团,遇到任何设施,全部摧毁,注意,是全部摧毁。”
“包括水渠,屋舍,耕田,畜牧场,粮食,道路,全部都毁掉!”
妘载说出了自己的应对战术。
焦土战术!
焦土战术破坏的目标,可以是任何能为敌人提供帮助的设施和物品,食物的来源,交通,通讯,产业资源,甚至是人!
对此,有中原首领提出疑问,认为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打人还不打脸呢,咱们现在既然战斗力碾压,还真的有必要做出这么绝的事情吗?
而妘载则是很淡定的回应:
“当初共工袭击其他邦国部落的时候,可是破城毁田,掠牛劫羊,杀人放火.....样样不少,我们做的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让共工也体会一下这种感觉而已。”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现在可是战时,在决定最后结果的大战发生的时候,任何的手段都可以动用,因为这种大决战,一旦失败,就是全面溃败,所以又怎么能不谨慎,怎么能不手段齐出呢?”
“过去狩猎的时候,即使是抓兔子,也有失手的时候,一个神箭手,难道能保证每次都可以随手射到飞鸟吗?”
“连扑杀一只兔子,一只飞鸟,也要凝神专注,不敢有懈怠!何况是进攻共工国这个古老的大部族呢!”
“你们可不要忘了,共工的水坝群没有塌陷之前,我们如果杀进来,他只需要一个开闸放水,你们我们,全都要被冲到大河里面喂鱼!”
妘载的一番话,让中原众多首领的态度都坚决起来,连一向仁义的重华,此时也表示,双方在这一战必出全力,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
我们进攻,只是焚烧山野,破除对面的游击战术,这么巨大的火光,如果不是主动过来送死,是绝对不会被火烧死的,稳步推进,重要的战略目的,就是给予对方巨大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就像是一个人被掐住脖子,随时随地都不能呼吸了.....
......
当冲天的火光在密林之中燃烧起来,并且无论那些共工氏的游击战士使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扑灭的时候,这些人果断在惊慌中选择了撤退。
如今共工的五百里地盘,外围地区基本上都被妘载打下来了,整个版图像是狗啃了一口苹果,咬的很有层次感。
大火烧山,把天空都几乎照亮,火红火红如同鲜血一样的恐怖!
“不好了!中原人放火烧山了!”
有共工氏的游击战士,跑到了他们首领呆着的据点,惊恐不已:
“他们这次投放的火器,和上一次那种能爆炸的不一样!这一次投放的不会爆炸,但是遇到木头就燃起大火,而且水没有办法扑灭!”
据点的首领,是天兽山那位苍面巨牙的,名为子邪的首领。
他瞪着眼睛,忽然想到了共工开会时提过的一些东西,据说上一次共工的儿子跑路时,放火烧了粮仓,里面的火焰就十分古怪,用水泼没有办法灭掉,后来在地上看到了很多黑乎乎的粘水。
“是那种黑水!”
子邪真是大惊失色,据说那种黑水泼到任何物体上,大火都会熊熊燃烧,不能被水浇灭,他冲出据点,看向远方,果然远处已经是一片熊熊光明!
滔天的大火犹如远古的巨兽,幻化出数十上百只火龙,掠过森林则森林燃起大火,掠过山石则山石也被烧的焦糊透烂!
没有办法,子邪只能带人从据点中撤离,同时心中升起一个恐怖的念头,心道这中原人们,不会是要把所有的山全都烧了吧!
他正是这么想着,抬起头,走过一个山丘的时候,看到另外一个方向,也出现了浩荡明亮的庞大光芒,子邪的额头冒出大量的汗珠,手脚冰冷,感觉到浓重的恐惧!
不仅仅是他,各个地区的首领都在从据点中撤退,当通报的人来到共工国山,到了共工面前的时候,此时中原的军团已经推进了二十里地,大火将所过之处的一切都完全吞没掉,而共工得知了这个消息,惊的说不出话来。
漫山遍野的中原人,全都在放火!
任何的东西都不放过,这一次的作战,比起以往的作战来说,都要凶残!
“他们怎么敢!”
共工此时也只能咆哮两句,看着周围本部的小首领们面色惨然,共工知道,这一仗,就是宣告自己落幕的时候了。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拿出了三柄武器。
一柄剑,一柄斧头,一张巨弓。
“到了最后的时刻了,中原人不会让我活着的,他们堪破了我的计策.....”
“部族里面,有叛徒啊!”
共工掀掉了自己的房子,以头撞门出去,带上自己的武器,披挂上简陋的毛皮甲,大步流星,走到外面,一路走着,一边大吼,聚集着周围惶恐不安的部族民众!
“我的族人们啊!”
惊慌的民众们,此时抬起了头,茫然的看着共工。
共工站起来,他的身边跟随着愿意与他一起直面死亡的战士们,共工举起手中的长剑,来到一处并不高大的石台上,对着他的子民们开始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