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冷哼一声:
“我看他敢,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嫁了你爹这个窝囊废。
自己没本事挣钱,还不许儿子挣钱,他想饿死咱们娘俩吗?”
对于侯福那个老学究侯垚是十分头痛的,
论人品那自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若说到其它方面,
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顽固。
“行了,妈,您还是少说两句吧,马上就到家了,我可不想被父亲训斥。”
三辆牛车停在了侯家院子里,侯福从房子里迎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沉鱼落雁两女,
身材娇小的余秀儿站在身体庞大的沉鱼落雁两姐妹身后,愣是门都没挤出去。
看见自家突然窜出两个又白又胖的大美女,
周玉下意识就想到是侯福要纳小妾,当即痛呼一声:
“侯福,你个杀千刀的,这才刚坐完牢出来就找了两个狐狸精回来,
这日子还怎么过?老娘跟你拼了。”
侯福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周玉的小胖手就已经挠在他的脸上:
“啊——,你这愚妇要干什么?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周玉完全不听侯福解释,此时她已经气怒攻心,失了理智,哪里还管得了这许多,只想出气再说。
“老娘和你拼了,你这杀千万的,老娘不过就离开了几日,你就找了两个狐狸精,这日子没法过了。”
侯福明显是个连‘战五渣’都不如的弱鸡,只能狼狈地四处躲藏,口中高呼:
“荒谬,荒谬,恶婆娘,你这是要疯啊,要疯了?吾要休妻,休妻……。”
侯福吼出‘休妻’两个字后,周玉就彻底疯狂了,嘶吼道:
“好啊,你还想休我,你个窝囊废也想休我,老娘……老娘,今天不活了……。”
这变故发生的太快,侯垚都没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就已经都开了大招,
眼看周玉真要上去跟侯福拼命,侯垚已经顾不上谁多,大吼道:
“沉鱼落雁,快拦住我妈。”
沉鱼落雁‘哦’了一声,慌忙一左一右地将周玉的两条手臂抱住。
周玉听到侯垚能使唤那两个重量级美女,顿时傻了眼,咋还是父子共同作案?
可是不对啊,这段时间他们母子一直在一块,这是怎么回事?
侯垚此时已经跑到侯福身前问候道:
“爹,您没……没事吧。”
侯福脸上被挠了几条个血口,顿时气急败坏道:
“疯婆子,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垚儿,快去找个大夫,
你妈这是得了失心疯,先去找个铁链子给她锁起来。”
侯垚一脸苦笑地安抚老爹的情绪:
“爹,不至于,不至于,妈只是有点小误会,解释清楚就行了。”
此时余秀儿也走出了房门,急忙叫了一声:
“大娘,您怕是多有误会,她们两人是秀儿的妹妹。”
周玉顿时一呆,随即尴尬地笑道:
“唉呀,怎么不早说呢,你们三姐妹怎么……,这差别也太大了,谁能想到啊。”
眼见误会解开,周玉也冷静了下来,众人也都放松了一口气,沉鱼落雁也放开了她的手臂。
余秀儿解释道:
“两位妹妹是家父的养女,所以跟秀儿的差别确实大了一些。”
周玉围着两姐妹仔细地打量了一圈,越看越是喜欢:
“你这两位妹妹可曾许了人家?”
侯垚已经慌了,急忙叫道:
“妈,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啊,我跟秀儿已经情定三生,我可是不会有负于她的。”
周玉眼一瞪,吼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妈有说过不让你跟秀儿结亲了吗?秀儿是好姑娘,为娘得能不清楚吗?
用得着你来教?不过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秀才老爷,秀才老爷那个不要娶妻纳妾的?”
说着她便走到余秀儿身旁:
“秀儿姑娘,我知道你跟垚儿情投意合,你放心,为娘的一定同意你们的亲事,
不过你也知道,垚儿以后还要步步高升,家里不能就你一个人操持,对吧?
真要就你一个人,别人会怎么说你?肯定都要认为你善嫉,
所以做女人啊,心胸一定要宽广……”
侯垚已经听不下去了,慌忙拉着余秀儿的手扯到自己身后:
“妈,你这是要干什么?我跟秀儿都还未成亲,你说这些干什么?”
谁知一向听话的余秀儿这次却是不太听话,又跑回了周玉身边:
“相公,我觉得大娘说得很对,女人的心胸是该宽广一些,
以前我爹也说过同样的话,我师父也有过类似的教导。”
周玉顿时心花怒放,拉着余秀儿的手就往屋内走去:
“唉,这才是娘的好秀儿,走,咱俩去屋里说话,噢,沉鱼落雁也进来吧,
让他们爷俩在外边收拾东西吧。”
四个女人进了屋,侯垚跟侯福对视了一眼,侯福一脸若有所思道:
“看我做甚,此事你娘所言在理,如今你已经中了秀才,也是该备考乡试的时候。
车夫,麻烦你们将车上的货物先卸到那边的柴房,过后我们再自己清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