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德盐场的惨案震惊了整个宝安县。
一夜之间,盐场内的主要管事,包括主事人徐茂才夫妻在内的一百七十多人全被杀死在盐场里。
侯垚都被盐场内惨况给震惊了,尤其是主事人徐茂才死前正在跟妻子行鱼水之欢。
本应是快活无边的美事,但他死时的面容却狰狞可怖,像是经历过什么极度可怕的事情。
但奇怪的是他身上只有一处伤口,且是一击致命,这样的死法应该是一个快速而舒适的死法。
就像她的妻子一样,一脸放松和享受的模样,显然死前没有经历什么痛苦。
只有徐茂才一脸狰狞,显得与生前的场景格格不入。
衙门里办案的高手都觉得凶手会不会对徐茂才动用了什么隐秘的刑罚。
尸检可能会找到什么凶徒留下的线索。
侯垚不知道徐茂才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但是心里很清楚他的死是怎么回事,只是这个案子显然是不能破案的。
为了给民众一个交代,也只能认可了破案高手的说法,让他们对徐茂才的尸体进行尸检。
结果当然不出意料地毫无线索,徐茂才也用生命为宝县安留下了一个干古迷案。
侯垚也借着这一大案,关闭了归德盐场。
同时宣布宝安县内禁止黄、赌、烟三大产业。
黄不是指的青楼,而是妓馆,女人单纯地靠出卖肉体就能换取巨额钱财,钱财来得太容易,不利于产业的发展。
而女人的价值取向也往往决定着一个地方民风的发展方向。
民族之兴衰取决于男子,但是民族的存亡却取决于女子,想要强盛就必须解放女子。
纵观整个华夏历史,每个一强盛的时代,都是女子地位极高的时代。
比如大唐盛世的繁华,其女子的作用就不用说了,武皇连太宗皇帝都没打下来的韩国也打下来了。
强盛的西汉,女子甚至可以做官,卫青、霍去病如果没有卫子夫的照顾,恐怕也成不了干古名将。
有句话叫:女人智则家族智,女人强则家族强;
还有种说法:嫁错郎,毁一生。娶错妻,毁三代。
这些无不昭示着女人对家庭,家族,甚至是对民族的重要性。
侯垚前世就听过一句警世名言:要毁掉一个民族,先要毁掉他们的女人。
他现在还没有实力对整个民族做出什么改变,但至少要对宝安县的未来做出一定的防范。
随着他的布局逐渐完成,宝安县的生活水准也在逐渐水涨船高,
如果允许无下线的色情行业发展下去,肯定会有很多为生计所迫,
或是不想劳累又想挣快钱的女人会走上出卖肉体的挣钱捷径。
一旦这种风气成形,对宝安县未来的实体产业发展将是巨大的冲击。
现在本身就是一个劳动力紧缺的时代,如果女人都去用身体去换钱了,那实体产业的用工缺口谁来填补?
在当下这个时代,男劳动力要用到的地方可实在太多了。
侯垚的行政令发布之后,县内一片哀嚎,很多县内的乡绅都跑来县衙求情。
不过侯垚全都避而不见,如果有谁胆敢闹事,便果断关押,
让监牢里的各种爷们教教这些乡绅怎么做个好人。
……
侯垚把自己忙到飞起,五更天出门,不到二更不回衙门。
整天都在水泥厂和新规划的路段施工地点来回跑,
七月又是广东最热的时候,短短半个月他都黑瘦了一圈,不过人也因此变得精神了很多。
南头城往大沙河的路段,侯垚跟一帮承包了这段公路工程的乡绅们在指点江山。
周铁生带着两个衙役匆匆赶来:
“大人,郕王请您去一趟行馆。”
贺景辉当初也只是要给他一个警告,自是不会下太重的手。
精神威压在撑不住的时候,好好睡一觉就能自动解除。
他那天带公主去找追余秀儿的时候本想绕路,结果路上实在撑不住就晕了过去。
之后就解除了精神威压,休息两天后便开始正常上班。
侯垚让乡绅们先去工作,然后把周铁生拉到一边:
“去郕王行馆?我娘子和公主在哪儿?”
周铁生想了一下:
“她们好像早上就出门踏青去了,反正我刚才出来的时候没看见她们。”
“好,咱们马上回去,对了你骑马了没有?”
“衙门就那几匹马,我这就出来传个信,哪用得着骑马?”
“我跟师哥都骑马出来的,那你自己慢慢走吧,我们先骑马回去了。”
侯垚跟陈俊男骑着快马风驰电掣般地回去了。
周铁生摇头苦笑,只能跟在后面慢慢走。
郕王行馆门口,侯垚在门口张望了一下,确定姬文君不在里面才走了过去。
门口的侍卫都认得他们,自是没人阻挡。
姬祁镇在大厅已经等候他多时了,看见侯垚此时的模样也是微微吃惊:
“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晒得黑成了这样?”
“哈哈,这不最近修水泥路的工地太多了,都是第一次修,经验不足,得看着他们嘛。”
“也是,也要有你这种精神这路才能修得起来,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广州府同知杜惠恩的案子发了,飞鱼卫已经前往广州府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