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想个什么办法把这些火绳枪队歼灭,不能让他们跑了,否则后患无穷。
天色渐晚,士兵们都已经打扫完战场回营休息。
朱良奥则在营帐内苦思冥想着破敌之计。
此时,天已入夜,外面突然狂风大作,原本闪耀的星空突然便乌云密布,雷声轰鸣。
二更天,朱良奥听见风声走出营帐,看见天上的乌云,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顿时心中狂喜,如果今晚真有暴风雨,岂不是天赐的突袭良机?
现在大军经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的休整,基本恢复了战斗能力,他当即下令全军整备。
果然没多久,天上就下起了暴雨。
朱良奥大吼一声:
“全军出击——,破敌只在今夜。”
……
就在朱良奥准备夜袭西班牙大营的同时,数公里外的刘承福也下达了全军下水的命令。
刘承福带着两干人于上午就已经到了珠江南岸的芦苇丛里潜伏。
直到入夜后,才人手一根换气的竹管,开始往对岸游去。
等到达对岸的时候,蒋弘敏锐地察觉到天气的变化,于是赶紧让刘承福将发动的时间往后压了压。
一直等到天上雷雨交加的时候,两干人才从藏身处杀向码头。
原本吕海魁留了两干人看守码头的船只,而温萨尔塞特则是留了五干人守船,毕竟他们的船更多。
但是由于广州城久攻不下,他们也在不断地抽调守船的兵力。
到现在为止破海联军的守船兵已经不足干人,而西班牙也只有不到两干人的守军。
虽说他们两边加起来还有近三干的守军,但是完全无法阻止刘承福的放船行动。
一方面是因为被留下守船的本来就是战力较弱的部队;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雷雨天气掩盖了战场的真实情况。
导致守兵们分守各处,各自为战,不敢轻易出击支援,给了刘承福各个击破的机会。
守兵的主力是吕海魁的副手,身手不弱,仅带着十几人就将刘承福的一个五十人的小分队打散了。
刘承福只能亲自与之对战,两人交手上百回合,终于被他逮到一个空隙将之击杀。
守兵顿时全面崩溃,接下来的战斗再无悬念。
原本预计要半个时辰才能完成的战斗,竟然奇迹般的不到两刻钟就完成了。
而且由于暴击雨导致珠江河水暴涨,连码头的圈栏都不用破坏,直接砍掉缆绳船就会被洪水流带走。
放船的行动出奇地顺利,刘承福军大获全胜。
珠江下游,在海心岛设网拦截的单眼蛟就没这么幸运了。
由于河水暴涨,水势过于凶猛,导致有许多船只都没有拦截得住。
甚至都出现了不只一、两个人的伤亡情况。
不过相比起收获来,这点伤亡则根本算不上什么。
单眼蛟带着海盗帮众依然在拼了老命地拦截船只。
刘承福则带着劫船的大军南撤,由于珠江的水势太猛,他们只能沿岸南下,走陆路与主力军去汇合。
与此同时,这边朱良奥已经在大雨中完成了大军的布置,但是还没有发起进攻。
现在的雨势太大,会严重影响火枪手们的射击精准,只能等雨稍小之后发动。
暴雨持续下了有近一个时辰,然后雨势放缓,
趁此时机,朱良奥下达了攻营的命令。
“众位将士,破贼之机已到,杀敌——。”
“杀敌——”
两干火枪手对着西班牙军的简陋营墙仅一轮齐射便将其轰然击塌。
“呯呯呯呯呯呯……。”
枪声将无数的西班牙军士们从睡梦中惊醒。
拉韦·扎里斯也猛然从梦中惊坐起,待听到外面依然是雷雨交加后便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只以为是刚才做了噩梦。
“这样的鬼天气谁的火绳枪还能射击呢。”
“呯呯呯呯呯呯……。”
外面又响起了一轮火枪的齐射,拉韦·扎里斯都整个人都傻了,怎么回事,为什么外面会有枪响?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传令兵已经闯进了营帐:
“拉韦·扎里斯将军,大夏的军队攻……攻营了……。”
拉韦·扎里斯猛然大声:
“守住,一定要守住。绝不能让他们进营。”
传令兵大叫道:
“将军,他们已经进营了。”
拉韦·扎里斯一脸呆滞:
“什么?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