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垚话音落地,百姓代表们已经纷纷跪倒在地,有人高呼‘侯青天’,有人高呼‘公主是活菩萨’,场面顿时失控的乱成了一团,当然,大家都是喜极而泣。倒也不怕有什么不测发生。
能参与守城的百姓,无疑都是这个国家的英雄,对于英雄之家侯垚自是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于是一套大礼包,将英雄们的全家都安排上。
只不过他不能做悦兵赏民的事,给人以口实,所以这些安排也就只能打着公主的旗号进行。
百姓都开心了,乡绅和商人也都得到了衙门的补偿,将士自有朝廷的赏赐,大家都开心了起来,气氛也达到了高潮。
不过现场唯一不开心的可能就只有何建白了,侯垚做的可都是他应该要承担的责任呀。
可他能有侯垚这么大的手笔吗?
怎么可能呢,把他卖了衙门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还有养活这么多人的粮食,那根本就是天文数字好吧。
当然,这点钱对侯垚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谁叫人家有本事挣钱呢。
这边姬文君戏演完,在人们山呼海啸般歌功颂德下退席进了内堂。
何建白拉了拉侯垚的袖子抱怨道:
“介丘,你这可是将为师架在了火上烤啊,你宝安县是在广州府的治下,现在却代本府安民,让为师情何以堪?”
侯垚一脸歉意道:
“恩师,这不是公主找学生说起了这事吗?学生也是被逼的,再说,百姓着实可怜,这次总共有上万百姓在守城战中阵亡,学生不也是担心她们的生计嘛。”
何建白苦笑:
“你这是为了她们的生计,可也是挖老师的墙角根呀。介丘,这可不行啊,广州城毕竟是府城,现在不管是哪方面都比你们宝安县差了太多,咱们既有师生情谊在,你怎么着也得帮为师一把,就算比不上你们宝安,怎么也不能再输给其它的府城、县城吧。”
侯垚想了想便道:
“恩师,宝安和广州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中间还有个东莞县,很多产业学生就算想在广州发展,也确实照顾不到广州城来,要不这样吧,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我们先修一条直通广州和宝安两城之间的直达公路,称之为高速公路,这样就能拉近两边的距离,我估么着,建成后,一日可往返两地。这样就拉近了两地的距离,学生的许多产业才能照顾得到广州城来。”
何建白大喜过望急问道:
“你说的高速公路是不是用你们县内水泥场做的那个水泥路?听说雨天不积水,马车在上面跑比在官道上跑要快了三倍,还不颠簸?”
侯垚点了点头:“是,不过颠簸还是会有一点的,只是没有官道上那么严重。”
何建白简直欣喜若狂,这要是公路一成,大批宝安的特有商品甚至产业都有机会转移到广州来。
“好好好,咱们什么时候动工?本官马上安排人手。”
“这个……还是等学生回县里安排一下吧。工程的事现在都是江大人那边在督管,学生也不知道他那边有没有空。”
“哦,是江奇正吧?行,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本官带人跟你们一起回去,也学习学习你们宝安的治理……。”
……
内堂里,姬文君在一一召见有功将士,其中最主要的功臣自然少不了陈昆。
“陈英雄,这次广州城能够守住,你居功至伟,虽然你非军籍将士,但本主以为你英勇无双,可以破格以军士待遇相待,不知道陈英雄以为如何?”
陈昆抬起头来打量了姬文君两眼,只觉得脑子里有点乱。
如果是以前,他根本就不把这个小娘皮放在眼里,管她什么公主不公主的。
在他眼里天下除了贺老大第一,先生第二,那些打不过的帮内高手排第三。剩下的就是他最大。
其他人根本就不放在他眼里,就连破海王又算个球,他照样敢刚一刚。
可是现在,他刚想张口嘲讽两句小娘皮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总感觉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大喊:
“不可以对公主殿下无理,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