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垚也懒得解释,有些事,他自己知道就好。
……
很久没见方济各,侯垚特意将他招了过来。
“方教士,听闻你最近的传教颇为顺利是吧。”
方济各行了一个基督礼道:
“谢谢侯大人,托您的福,宝安百姓都是比较愿意接受我的。上帝会给予您赐福的。”
“嗯,那看来你还是比较顺利的了,不过方教士,宝安只是大夏一隅,大夏幅员辽阔,想把上帝的福音带到其它的地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多谢大人的指点,我会更加努力传教的。”
“光努力是没有用的,你还要有方法。”
方济各有些懵逼:
“大人指的方法是……?我不太明白。”
侯垚点了点头道:
“方教士是聪明人,我就给你提个醒,佛教,也非大夏国的本土宗教,但是却在大夏的国土上广为传播,方教士可知道其中的原因吗?”
方济各摇了摇头:
“大人的意思我还是不太明白。传教还有什么方法吗?”
侯垚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
“传教当要需要方法的啊,因地制宜都不懂吗?佛教能在大夏传僠,就是因地制宜的结果,原本的佛教神为阿弥陀佛,但到来到大夏之后,如来至高神依然是阿弥陀佛,但是大夏的佛门圣地在灵山,灵山为如来佛祖的道场,更有老子西出嘉裕关,化胡为佛的传说,自此有佛本是道,道佛一体的说法。从此佛门大兴。”
方济各面色大变,顿时惊叫道:
“大人,这哪里是因地制宜?这分明是亵渎神灵呀。不行,绝对不行的。”
侯垚脸色有点难看,这个方济各有点固执啊,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大招没放:
“方教士,你不远万里漂洋过海地来到大夏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传播上帝的福音吗?只要福音能传播开来,做出一些变更又有何不可?难道你不知道基督、犹太教、伊斯兰教同根同源,各据一方,耶稣能在西方有如此多的信徒,不也是因地制宜的结果吗?”
方济各的脸色变了变,侯垚见他有所松动,便继续放大招道:
“其实本官原本是的打算创立东方基督新教,将梧桐山更名为耶稣山圣山,并且要在山顶用水泥修建一座全世界最宏伟的耶稣神像,再建一座全世界最宏伟的教堂,选一位德才兼备的教皇来负责新教事务,力求将新教的光辉照耀到世间的每一个角落,但是看方教士似乎并无此意愿,本官也只能重新在去找人了,听说蠔镜有很多耶稣的信徒,相信在那里应该能找到的吧。”
说着,他起身做出要离开的样子。
方济各瞬间色变,激动得满脸通红,当场站起身来吼道:
“大人,我可以的,请大人不要去蠔镜(澳门),我一定要会成为东方基督新教的教皇。请大人给我一个机会。”
这是一个任何传教士都无法拒绝的诱饵,东方基督新教教皇,新教圣地,这是多么诱惑的字眼即便有毒,也一定要吞了再说。
侯垚见方济各果然上钩,心中窃喜:
“好,既然方教士……,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教皇冕下了,咱们先商量一下新教对圣经的解释吧。”
……
一更天,侯垚终于送走了激情四射的方济各。
第二天一早,方济各便又来追问侯垚耶稣圣像和大教堂的具体修建时间。
由于水泥产能不足,侯垚只能承诺先将梧桐山规划出来,将山顶的路修通,并且当天就停了梧桐山的铁矿开采。
方济各见侯垚这么有诚意,又知道现在水泥厂的状况,当下也不敢逼得太紧。加上建新教这么大的事,也不是一两个人能搞定的,于是他主动提出去蠔镜(澳门)找一些帮手过来。
侯垚当即同意,还派了两个差役跟他一起去,一是保护,二来也是监视。
方济各只当是侯垚重视他的行动,兴高采烈地带着人去蠔镜召集教士去了。
当天晚上,姬文君就把侯垚招过去了,小脸气得通红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夷人包藏祸心,觊觎大夏财富以久,你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进来传教?”
侯垚无奈地道:
“不让他们传教又能怎么办呢?能阻止得了一年、两年,难道能阻止得了永远吗?他们已经知道大夏的存在,就算我们这一代人把他们挡住了,可是后代出了不肖子孙呢?大禹治水,堵不如疏的道理难道你还不懂吗?”
听到侯垚这样的解释,姬文君心中的怒气稍缓,只是依然不太高兴:
“那你为什么事先不跟本主商量一下,有什么计划也不跟本主说,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公主?”
从小生在帝王之家,对任何人都保留一份戒心,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侯垚包藏祸心,怕他会勾结夷人谋求自立,虽说回来之后,侯垚依然让他打理政务,但她心里始终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侯垚走上前去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道:
“你是堂堂的大夏公主,我不想你掺和到这些阴谋诡计当中,阴暗的事,有我去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