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刀轨所过之后,敌人清空一片。
刘綎伸手接住大关刀的刀柄,猛站在战马背上,大吼一声:
“乌迪,回去……。”
说完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对准一个缅军当头劈下。
缅军举枪格挡,但是这巨力之下,只能落个枪断人分的下场。
肚肠脑浆流了一地,即便是见惯了杀场征战的老兵也为之胆寒。
刘綎大吼一声:
“变阵。”
此时有刘綎回归军阵后,刘家军竟然如同换了一支军队一样,战力何止翻了一倍。
原本已经被敌军缠住了的刘家军,顿时将周围的敌军打得溃不成军。
变阵之后,刘军家已经成了一个以刘綎为首的锋矢之阵,缅军左翼军阵顿时被打得溃不成军,
如果不是那四干被刘綎杀散的前军已经恢复了军阵,左翼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大翼长此时已经再也不能留手了,如果四干中军被击溃,那他身边的两干人便毫无用处,根本顶不住能冲破中军的刘家军。
他只能将最后的两干人全部压上,身边最后仅剩数百亲卫。
新压上来的两干军马给了刘綎很大的压力。向钢锥一样的阵型再也冲不进去,两军陷入了焦灼。
刘綎大吼道:
“刘家一干军,破敌百万兵,陷阵——。”
刘家军阵再变,从锋矢阵变成鹤翼,如果说锋矢阵是为了击溃敌军的军阵,那鹤翼就是为了能最大限度地杀死更多的人。
刘家‘陷阵’,创立者是刘綎的父亲刘显。
大夏名将,刘显祖籍江西南昌,打小生下来力气就超乎常人,还是一个文化素质比较过硬的人。
又有力气,还有文化,按理来说参加武举或者科考的话,应该能混出点名堂。
可老天爷就偏偏喜欢跟他开玩笑,家里穷的是家徒四壁,连基本的生活都保证不了。
常常因为吃不上饭而发愁,万般无奈下他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到一座祠堂去上吊,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就在这时候,奇迹发生了上吊了三天也没死成,于是有人称是“神护之不死”。
上吊没死成的刘显还是得活啊,于是冒充四川籍的生员参加武举,没想到居然瞒天过海地考中了,自此开启了名将之路。
刘显带兵,只为杀敌吃饭,相比戚家军和俞家军,刘家军的名气要小了很多。
但是论拼命,无人是刘家军的对手,所谓的“陷阵——”就是杀光敌人开饭的意思。
陷阵一出,刘家军个个都会化身修罗,他们会相互配合,以最残忍的方式杀死对手。
插眼、挖喉,捅后庭只是寻常;
吃肉、喝血、咬耳朵仅是普通;
挖心、掏肺、吃肝绝对能让见之者胆寒。
其实开战这么久,刘显还从未用过“陷阵——”之战。
一是因为没必要。
二是就算是刘家军的人自己在事后也会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这样的人大有人在。
战场上突然就飘起了一蓬蓬血雾。
在这样的恐怖的杀戮之下,缅军终于害怕了,可是刘家军依然在疯狂地杀戮着……。
谁也没想到这战场上的一蓬蓬的血雾远远牵动了一个人的心神。
陈昆双目赤红一片,那大团的血雾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显然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驾——。”
冷艳锯在马屁上一拍,身上战马立刻发出一声嘶鸣,向着敌阵冲去。
“哒哒哒哒……。”
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刘家军的主战场吸引了过去,没人注意到这单人独骑正在从战圈的旁边绕了过去
四百米,三百米,两百米……。
“哒哒哒哒……。”
战马甩开四蹄猛然间向前冲去,目标直指身边仅剩五百亲卫的大翼长……。
大翼长,当然也发现了陈昆的存在,一挥手两百亲卫便向陈昆迎了上去。
陈昆单骑对两百,这可是两百骑兵啊,远不是步卒可比。
然而陈昆怡然不惧,直接就冲了上去,双方错马而过,陈昆刀光一闪,便带走了三颗人头。
大翼长脸色大变,刘綎已经勇猛到让他胆寒,此人似乎竟然有不下于刘綎之力。
此刻他终于慌了,急忙将最后的三百人也压了上去,身边只剩十几个亲随。
然而陈昆长刀如龙,所过之处如风卷残云。
一轮屠杀之后,竟然甩开了敌兵纠缠,直奔大翼长而去。
大翼长完成没想到五百精骑都困不住这大夏悍将,当即便要拔马逃走。
眼看对手要逃,陈昆冷哼一声:
“逃得掉吗?”
说罢,他在马上人立而起,然后向前一跃近十米,猛地一刀劈到了正要逃跑的大翼长的马腚上。
战马当即一声发出一声悲鸣倒在了地上,大翼长也被重重地摔倒在地。
陈昆一个箭步上前,一刀扎在大翼长的肚子上,然后像一个风车般将他的尸体在空飞舞。
“左铮,开始我们的杀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