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士兵当场就跪了:“殿……殿下开恩,殿下开恩,我……我们不是有意要说……说……的。”
郕王戚眉横目,怒喝道:“什么有意?你们刚在说的什么?”
两个士兵更慌了,其中1个更是吓得哭出来了:“殿……殿下开恩,我们真不知道是那里传的,我们……我们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郕王眉头纵的更深了,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这几天因为心情不好,经常骂偷懒的士卒,但是1向很有分寸,并未过份,不至于让这两个岗卫怕成这样。
“你们老老实实说出来,到底在传什么?本王不追究你们就是了。”
两个士兵听到郕王承诺不追究后,终于壮着胆子把事情151十的说了出来。
“回禀殿下,我们今日听见逃出城来的百姓议论,说殿下兵威如此强盛,要不是太上皇在我们军中,城内早就投降了。”
“什么?”郕王大吃1惊。
实际上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宫变当日的具体情况。
知道情况的人大多都是乱臣贼子,基本都是3咸其口,而姬弘和更不会把自己的丑事公布于众。
因此宫变当天的真实情况,对于局外人来说,就是1团迷雾。
外界普遍的认为宫变当天,是破海王攻破了京城内城,杀掉了老皇帝,然后被随后赶来勤王护驾的各路番王军队联合击败。
郕王的眼线,皇城外的人不知道真实情况,皇城内的人,被清洗的1干2净,自然也就没法只到事情的真相。
所以他以1直以为是破海王攻破了京城,父皇被邺王救出皇城后,想趁机夺位,结果恰巧被路过的刘綎等人所救。
就是姬弘和自己也是用的外界流传的那套体面的说词,只不过关于自己被刘綎等人救了的事,他却是提也不提。
被儿子逼着让位,这么尴尬的事父皇不愿谈也是情有可原,郕王不疑有他,也就如此相信了。
现在听到两个岗卫士兵说这种话,郕王立马敏锐的意识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当即便激动的吼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传言?”
两个岗卫顿时不停的磕头:“殿……殿下……,小人……小人不敢说……,不敢说了……。”
“说,不说就是欺君,杀无赦。”
岗卫见横竖都是死,立马大起胆子道:“是……,他们说……说,皇帝陛下昏庸无道,在位几十年,搞得天怒人怨,众叛亲离,殿下英明神武,为何要助此无道昏君复位?若是殿下自己称皇,天下必然群起响应,莫不臣属。”
郕王如同惊闻晴天霹雳1般,呆若木鸡,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失魂落迫的走回自己的军中大帐。
其实自起兵以来,他就1直觉得很奇怪。
自己扶保父皇回宫,无论从那方面来说都是无比正义的1方。
而周王则是篡位自立,属于乱臣贼子。
对于臣中重臣来说,这样的站队几乎不用犹豫就能做出正确选择。
可偏偏开战至今,根本没有任重臣主动联系过他,除了麻家兄弟,没有任何有份量的官员主动投诚。
就算麻家,其实也算不上真正的重臣,他们只是因为手下的兵强能打,所以重要。
其实对中央皇权来说,他们只是远离权力中心的偏远地区将领。
在朝堂的话语权,武将的排行上面,根本排不上号。
郕王回到中军大帐中痴坐了许久,然后越想越气,最后实在忍不住,便起身赶回了良乡城。
良乡城是后勤重地,姬弘和因为年纪大了,不便在兵凶战危的前线,便在这里休养。
郕王怒气冲冲的走进姬弘和的居所,用1双无比憎恶的眼神看着这个老不死的东西。
姬弘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为什么郕王会这么1副表情,但身为皇帝,他还是强自镇定,威严的道:“皇儿如此行事,是成何体统?这是要干什么?眼中可还有父皇。”
郕王1脸冷笑:“本王现在还称你1声父皇,你若是想活,最好151十把宫变当天发生的事情都老老实实的告诉于我,如果你想死,今夜本王就安排人把你丢进京城,本王倒要看看,他们会不会迎回皇帝。”
姬弘和闻言顿时脸色大变,激动的怒吼道:“畜生,你也想学他们谋朝篡位?”
“他们?除了业王还有谁?”
姬弘和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当即不在多言。
而此时郕王已经从他的神色之中得到了答案,然后1字1句道:“这个他们是指宁王?”
姬弘和神色1拧,不由自主的咬了咬嘴唇。
郕王继续道:“还有周王?”
姬弘和神色多了几分狰狞。
郕王心中已经了然:“楚王?也在其中?”
姬弘和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1样,萎靡了下去。
但是郕王任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哼,留在京城的皇子竟然都参与了其中,难怪本王出兵以来屡屡受挫,竟无1重臣主动投靠过来。”
说到这里,郕王突然声音提高了8度:“甚至就连高笑松也背叛了你,是——也——不——是?”
姬弘和瞬间泪流满面,哭诉道:“小松……他是迫于无奈才投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