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师傅道:“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您说。”
德元帝斜了眼墨师傅,并不打算答应,可对方又说:“皇上,还记得三年前你是如何被先帝召见入宫的吗?”
德元帝闻言立即对着大公公使了个眼色:“都退下!”
“是。”
墨师傅见四周没人,才开口“皇上信也好,不信也罢,此子一旦出生,便是您退位之日。”
德元帝挑眉冷笑,又在挑拨自己和皇后。
“墨师傅昨儿夜里可曾去过御花园?“
“昨夜并未去过御花园。”墨师傅摇头,一脸坚决:“皇上可曾想过您身边的人,大公公和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被人给收买了,您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人的眼皮底下。”
“你是说皇后?”
“正是!”墨师傅语重心长地说:“皇后和江家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忠心耿耿,他们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合理地宣布腹中子嗣继承皇位。”
这话有些耳熟,之前钦天监也提过。
德元帝神色莫名。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测一测江家,我跟皇上无冤无仇又是出家人,算计皇上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墨师傅双手合十:“若不是师徒一场的份上,我可远离纷争,离开皇宫。”
听他这么说,德元帝又陷入了沉默,片刻后问:“如何测?”
听听也无妨。
“只需要一碗落子汤即可。”墨师傅娓娓道来:“皇后娘娘并不知您伤了身,再加上您之前约定好的三年不得子嗣,对南端江山有碍,皇后善解人意一定会同意的,可若皇后不肯喝下那一碗假的落子汤,皇上可想而知身边有几个人可信任。”
“可皇后若是喝了呢?”
墨师傅沉默了,他觉得江虞月绝对不会拿腹中子嗣开玩笑。
“我觉得不会,若是喝了......”墨师傅深吸口气:“我愿意听皇上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