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路易·博塔抢在杨·史沫资前面开口,不让杨·史沫资插话。
然后罗克和路易·博塔就去了阳台。
大厅里终究还是人多眼杂。
阳台上有点点微风,八月份的约翰内斯堡是冬季,晚上天气还是有点凉。
罗克恍若未觉,注意力都在即将开始的大选上。
“自由党肯定能赢得选举的胜利,甚至等德兰士瓦开始选举,自由党依然能赢,问题的关键在于,赢了之后怎么办——”罗克说到这里用锐利的眼神看路易·博塔,语气也随即变得严厉:“我们现在不是敌人,应该合作共赢,南部非洲的命运,应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而不是伦敦的国会议员,民主代议制度只是开始,绝对不是结束,我希望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能够达成共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各自为政。”
罗克说的很直白,就差直接说南部非洲应该自治了。
路易·博塔不说话,趴在栏杆上拼命抽雪茄,估计内心斗争的也有点激烈。
罗克不着急,反正饵是已经下了,咬不咬钩看路易·博塔的,路易·博塔的心情应该比罗克更急切,这一点从杨·史沫资早早去伦敦游说就能看出来。
“勋爵,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可能形成一个统一的南部非洲自治联盟?”路易·博塔终究还是咬了钩。
“为什么不可能呢?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已经自治了,南部非洲现在产生的利润,根本无法弥补为了维持南部非洲政府支出的费用,如果长此以往,伦敦肯定忍不住。”罗克很看重杨·史沫资的游说能力,要是杨·史沫资能继续去伦敦争取更多贷款,那么伦敦迟早会避之不及。
德兰士瓦和奥兰治临时政府成立后,英国政府为了支援德兰士瓦和奥兰治临时政府,连赔偿带拨款,再加上给德兰士瓦和奥兰治临时政府的贷款,前前后后已经超过5000万镑,这本身已经差不多达到了极限,如果德兰士瓦和奥兰治临时政府短时间内还是不能自负盈亏,那么伦敦肯定会抛弃德兰士瓦和奥兰治临时政府。
罗克就是这么想的,既然英国政府已经达到极限,杨·史沫资的游说能力还那么好,那就让杨·史沫资继续去伦敦,能拿到更多贷款当然好,拿不到也没关系,让伦敦的国会议员们怕了杨·史沫资就行。
“呵,说来说去,还是我们去游说伦敦,然后你们约翰内斯堡捡便宜。”路易·博塔真的很不喜欢这种不平等交换,但是遗憾的是,现在的奥兰治手里并没有太多筹码。
罗克不说话,只是看着路易·博塔微笑,虽然罗克迫切希望德兰士瓦自治,但是奥兰治在这方面的需求比德兰士瓦更急迫,所以罗克现在有时间。
等罗克和路易·博塔范湖大厅的时候,大厅已经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阿德总督及时从比勒陀利亚赶到约翰内斯堡,参加对约瑟夫·张伯伦的欢迎晚宴。
菲利普作为主人致辞,约瑟夫·张伯伦作为主宾答谢,气氛热烈的很。
杨·史沫资正在大厅的一角喝闷酒,这里的热烈和杨·史沫资没关系,他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质,方圆三米之内一个人都没有。
看到罗克回来,小斯不动声色靠过来。
罗克向小斯点点头,然后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
小斯差点仰天长笑,端起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
晚会的第一支舞是菲利普和菲丽丝跳的,因为身体原因,菲利普选择了一支动作幅度不大的宫廷舞。
乐队的音乐悠扬,人们都围在舞池周围有节奏的鼓掌,菲丽丝笑得开心极了,一边跳着舞,还一边在人群里寻找罗克。
结果菲利普就很不满意。
八月一号,选举正式开始,作为德兰士瓦和奥兰治的第一个试点,约翰内斯堡的选举吸引了整个南部非洲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