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来这在尼亚萨兰是违法行为,布莱特·霍普金斯虽然重伤,但是因为在尼亚萨兰境内犯罪,必须要在尼亚萨兰接受审判,然后该赔偿赔偿,该服刑服刑,等刑期结束之后才能离开尼亚萨兰。
但是因为牵扯到霍普金斯,一切就特事特办,单若鲁也不傻,根本就没有阻止霍普金斯把人送走,等布莱特·霍普金斯被送上火车,单若鲁才向罗克汇报这件事。
罗克知道这个消息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肯定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惩罚单若鲁,送走布莱特·霍普金斯是不是违反法律已经顾不上了,只要布莱特·霍普金斯没有死在尼亚萨兰就行,哪怕布莱特·霍普金斯死在船上,跟尼亚萨兰也没关系。
至于小斯以后怎么对付布莱特·霍普金斯,这和罗克无关,那是小斯和霍普金斯的事。
罗克也没心情管布莱特·霍普金斯,随着汽车的普及率越来越高,《交通法》出炉在即,这个不需要向联邦政府申请,尼亚萨兰州政府也有立法权,只要不和英国宪法以及联邦宪法冲突就行。
尼亚萨兰法律和英国法律以及联邦政府法律最大的不同是惩罚力度。
这个年代的法律其实和形同虚设差不多,只要不偷税不杀人,基本上就没有死刑,贵族甚至能以罚款代替任何刑事惩罚。
在尼亚萨兰原则上也是一样,只不过在尼亚萨兰的惩罚力度更高,在英国本土只需要罚款的犯罪行为,放在尼亚萨兰多半是要服刑的,英国本土要服刑的犯罪行为,放在尼亚萨兰基本上都是差不多可以把牢底坐穿的那种。
《交通法》也是一样,英国本土和南部非洲联邦政府都还没有这方面的法律,尼亚萨兰一上来就规定了六种最高可以处以死刑的犯罪行为,其中就包括酒后驾车危及他人生命安全。
注意只是危及,并不是已经造成,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有这种可能性,那就可以判处死刑,量刑的标准就看法庭是如何认定。
“是不是矫枉过正?”安东有不同意见。
“为什么是矫枉过正?”罗克感觉还不够,其实这也不足以起到足够的警惕作用,立法的目的是为了预防,有了法律还要普及深入人心,这方面任重道远。
“要是规定这么严格,我担心会引起争议。”安东也很无奈,有些事能做不能说。
英国本土现在也是汽车越来越多,但是英国却没有制定有关汽车的正式法律,主要原因就在于汽车现在还是权贵家庭的玩具,还没有进入普通家庭。
既然只是权贵家庭的玩具,那就没必要太关注,总不能给权贵们太多限制,要到汽车进入普通家庭之后,才会开始相应的立法进行约束,这就是能做不能说。
安东担心的也是一样,在尼亚萨兰,除了州政府和军队警察,现在能购买汽车的都是有钱人,说白了都是既得利益阶层,这些人本来都是罗克的忠诚拥护者,要是新鲜出炉的《交通法》对汽车限制太多,那么既会影响到汽车的普及,又会影响到罗克和州政府的支持度。
“不用担心,这不是限制,而是为了保护我们所有人,如果被布莱特·霍普金斯撞伤的那个警察是安琪,你会不会觉得这是矫枉过正?”罗克一针见血,所有的宽宏大量都是因为事不关己,真要伤害到自己的利益,甚至只是有可能伤害,那么所有人都会认真起来。
被布莱特·霍普金斯撞伤的那个警察伤势并不严重,在医院内只接受了简单治疗就已经出院。
但是这个不严重,并不能代表布莱特·霍普金斯的行为不恶劣。
“必须严惩!”果然,安东的态度马上就坚决起来。
其实法律真的不是为了保护有钱人,而是为了保护所有人,塞西尔·罗德斯广场是小石城的商业中心,广场周围全部是大企业的总部,以及商场酒店博物馆图书馆这些商业文化中心,所以能在塞西尔·罗德斯广场徜徉休闲喂鸽子的,也多半都有些身家,被布莱特·霍普金斯撞伤的伤者中就有兰德银行的高管,
安东也不傻,尼亚萨兰的法律其实对权贵真的没有多少约束力,就比如酒驾这种事,跟真正的权贵没关系,人家出门都是有司机的,而且司机还不止一个,所以酒驾和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法律真正要约束的是那些所谓的“中产阶级”,这个阶层真的是表面光鲜,实际上就是标准的韭菜,比如偷税漏税,这种事其实和普通人关系不大,尼亚萨兰规定的缴税标准是年收入一百兰特以上,这个收入标准也是所谓的“中产阶级”标准,大部分的普通人年收入根本就不到一百兰特,根本不需要缴税,真正的权贵则是有各种各样合法方式可以减少缴税,真正要缴税,而且又逃不过的就是中产阶级。
所以《交通法》第一次提交,就在尼亚萨兰州议会三审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