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个休息室里,第15师官兵同时发现了澳新军团和德军士兵的尸体,那些澳新军团的尸体都还没有来得及转移,被随意堆在休息室的角落里,有些尸体已经腐烂,气味让人难以忍受,第15师官兵将澳新军团官兵的尸体整理之后送到后方,然后将德军尸体集中起来泼上汽油之后烧掉,但是清理干净之后的休息室依然无法重新使用,尸体虽然清理了,空气依然浑浊,第15官兵宁愿睡在遍地污水的战壕里,也不愿意使用休息室。
稍晚些时候,《泰晤士报》的随军记者登上维米岭,对攻占维米岭的第15师官兵进行采访。
没有人愿意面对记者的镜头,虽然已经将德国人逐出维米岭,但是第15师官兵也没有多兴奋,他们也开始对战争感到厌倦,以前南部非洲远征军赢得胜利后,总是会兴致勃勃的将战场打扫的一干二净,不会遗漏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现在第15师官兵已经不再关注战利品,或者说对战利品的兴趣已经不再那么浓厚,有些德军官兵的随身物品,比如带着照片的钱包,第15官兵在把钱拿走之后,还会把钱包重新放回去。
敌军在一个星期后才向维米岭发动新的进攻,而且攻击规模也大不如前。
和英国远征军相比,刚刚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的法军部队损失更惨重。
很明显,并不是所有的法军部队都已经从混乱中恢复过来,混乱期间,很多不愿意和士兵同流合污的军官被杀,贝当担任法军总司令之后,又有大约五千人被枪决,法军基层部队指挥官损失很大。
士兵损失可以随时征召,军官的损失才是最致命的,要培养一名合格的军官并不容易,很多部队的崩溃就是从失去指挥开始,这也是南部非洲远征军精确射手热衷于对德军基层军官重点狙击的原因。
德军的进攻刚刚开始,法军防线的很多地段就摇摇欲坠出现问题,这时候表现最出色的居然是曼京这样的“屠夫”,在曼京的高压之下,他指挥的第一集团军是表现最出色的。
但是这种高压不能持续太久,短短十天之后,又是曼京指挥的部队首先开始崩溃,这一次又是贝当力挽狂澜,他命令来自非洲的殖民地仆从军坚决抵抗,在防守部队后方架起机枪,将逃跑的官兵直接击毙,不管是法国人还是非洲人。
法国在北非的殖民地,土著其实也多是波斯人,之前是奥斯曼帝国的领土,但是法国在中非还有广袤的殖民地,这些殖民地士兵在作战中表现还是很不错的。
为了征召殖民地仆从军,法国政府也承诺在战后会给与非洲殖民地类似南部非洲之类的自治领地位,就是不知道到时候法国人会不会兑现。
如果会,那么法国就将逐步失去对殖民地的控制。
如果不会,那么殖民地土著就会和法国政府离心离德。
别以为非洲殖民地闹事的都是非洲人,其实不是,那些最渴望自治地位的是已经移民殖民地的白人,说白了都是为了利益,和民主自由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关系。
在贝当强硬起来之后,法军部队付出巨大牺牲终于稳住防线。
这时候刚刚成立的联军司令部开始发挥作用,福煦作为联军总参谋长,对联军的补充兵力和后勤物资进行合理调配,美军部队得到了一些坦克,组建了第一支装甲部队,坦克部队的指挥官是未来大名鼎鼎的巴顿,现在巴顿还只是一个上校参谋。
英国远征军实力雄厚的医疗资源也被更有效的利用,之前野战医院虽然名义上是收治所有联军官兵,但实际上是有选择性的,可能英国远征军的少尉都可以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而法军部队的少校都要等待。
现在这种情况越来越少,随着野战医院越来越多,普通士兵也逐渐有机会得到有效治疗。
九月中,德军的攻击力度在减弱,联军再次召开会议,这一次除了要商量如何向德军发起反攻,有一个重要任务是确定联军总司令人选,总参谋长福煦最终得到了这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