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俄罗斯人,都对英国恨之入骨。
近的不说,当年日俄战争,如果不是英国人从中作梗,不允许俄罗斯舰队在沿途英国控制的港口补给,俄罗斯人未必会输那么惨。
再远点,当初英国和日本订立同盟,本身就是为了遏制俄罗斯在亚洲的扩张。
考虑到帝俄时期的沙皇和英国国王还是亲戚,就知道两国之间的关系如何了。
近代以来,红色俄罗斯跟大英帝国的关系更是不共戴天,俄罗斯人对英国的恨意,不必对德国少多少。
“让他们来,我会给他们准备一个让他们终身难忘的欢迎仪式。”罗科索夫斯基也是狠人,在卫国战争的逆境时期屡建战功,被誉为“逆境英雄”、“常胜元帅”。
罗科索夫斯基是个运气逆天的人,37年罗科索夫斯基被指控与波兰和日本的谍报机关有瓜葛,遂被判处死刑。
据说当时和罗科索夫斯基一起被判死刑的还有两个人,他们三个被执行枪决的时候,另外两个人都当场死亡,轮到罗科索夫斯基的时候,行刑用的子弹却是一发空包弹,于是罗科索夫斯基逃过一劫。
这事多半是杜撰的,不过罗科索夫斯基的桃花运确实是让人羡慕。
罗科索夫斯基有一个很着名的情人是俄罗斯女演员瓦连京娜·谢罗娃。
传说两人相识后,连俄罗斯的内务部长贝利亚都对大胡子羡慕地说,有人看到谢罗娃去前线探望罗科索夫斯基,并一直在司令部内留宿。
让贝利亚想不到的是,大胡子不仅没生气,反而更羡慕:“谢罗娃!是那个美丽的女演员吗?她真是美若天仙——”
贝利亚无语:“但元帅的声誉会因此一落千丈,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大胡子能怎么办呢:“我们该羡慕,贝利亚同志,我们该羡慕才是!”
大胡子毕竟非常人,有热闹不看天理难容。
“罗科索夫斯基的妻子在哪儿?”这种事一家人要整整齐齐才好玩嘛。
“不知道——”贝利亚更无语,他这个内政部长,也不能天天盯着元帅的家属啊。
元帅的家属可不一定美若天仙。
“赶紧找到她,用飞机送她去罗科索夫斯基的司令部,让她跟谢罗娃去争吧,看谁去谁留——”这话很难想象,是从大胡子嘴里说出来的。
这事儿的真实性也有待考证,不过就在不久前,一位美丽的军医倒是刚刚为罗科索夫斯基生下一个女儿。
“你该不会派坦克把那些英国的空降兵全部碾成肉泥吧——”科涅夫狞笑,不像是劝说,倒更像提醒。
“当然不会,英国人可是我们的盟友!”罗科索夫斯基哈哈大笑,他可不是愚蠢的英国人。
蒙哥马利不知道罗科索夫斯基为英国空降兵准备了什么样的欢迎仪式,在得到朱可夫的同意后,英国空降兵列队登机,准备在柏林进行空降。
“我有不太好的预感,行动不会一帆风顺。”距离伦敦150公里的诺维奇空军基地,埃森豪威尔看着繁忙的机场跑道忧心忡忡。
诺维奇有英国东南最大的空军基地,从1940年开始,盟军轰炸机就从这里起飞,对德国本土进行大规模战略轰炸,这也是人类有史以来规模最大、时间最长的空中进攻作战。
长达四年的时间里,盟军共出动轰炸机144万余架次,战斗机268万余架次,以损失1%为代价,对德国控制的欧洲大陆投弹270万吨,其中136万吨投在德国本土。
大轰炸的效果显着,摧毁德国作战飞机5万架,造成德国100万居民死亡,750万人无家可归,使德国的公路运输瘫痪90%,尤其后期对石油设施的密集轰炸,对德国的工业生产造成严重影响。
从诺维奇到柏林,全程800公里,很多盟军飞行员对这条路线已经烂熟于心,不需要导航就能顺利抵达柏林。
和往日一样,诺维奇机场异常繁忙。
不同之处在于,以往从这里起飞的是,是轰炸机和战斗机,今天起飞的则是运输机和滑翔机,护航战斗机都没几架。
六年鏖战,德国现在已经彻底失去制空权,运输机就算没有护航战斗机,面对的危险也不大。
通常来说,空降兵会乘坐运输机在目的地上空完成空降。
因为英国空降兵在前段时间的春季行动中损失惨重,所以这一次英国出动的空降兵比例并不多,更多是刚刚从野战部队中抽调的陆军,这些人没有经历过跳伞训练,所以只能乘坐滑翔机前往柏林。
“放心,俄罗斯人不会把防空炮对准我们的。”巴顿相信朱可夫,这种时候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就算有摩擦,那也应该是在战争结束后。
如果朱可夫是这么不顾大局的人,他也不会有今天这个地位。
“我只怕阿纳姆的悲剧会重演。”埃森豪威尔对之前的悲剧记忆犹新。
阿纳姆就是那座永远也没能抵达的桥。
春季攻势中,英国第一空降师在阿纳姆进行空降,最初阶段任务进行的很顺利,第一旅的第二营按照计划顺利在阿纳姆北侧完成空降,并且控制了阿纳姆桥。
英国人没想到的是,当时恰好有一个德国装甲师在阿纳姆附近驻扎,第二营马上就被德军团团包围,蒙哥马利想尽一切办法,也没能打破德军的包围圈,第二营只留下一封内容为“弹尽粮绝,神佑吾王”的电报,在白刃战中全军覆没。
现在英军又将开始一段新的冒险,柏林是德军最后的堡垒,德军的抵抗意志会更顽强,危险更大。
“相信我的孩子们,他们一定能完成任务!”蒙哥马利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埃森豪威尔,还是在安慰自己。
不管蒙哥马利心情如何,正在登机的英军官兵大多表情凝重,他们知道这一仗的风险有多大,同时也知道这将是最终一战。
“我刚刚想起来,要给我弟弟买一个南部非洲生产的儿童自行车,他想要很久了。”来自谢菲尔德的汉弗来用说话缓解压力,他们在登机之前都已经写了遗书,做好了战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