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阿尔文的眼睛异常的亮。
这就是罗克让阿尔文负责布拉德办公室的原因。
有些事盖文真的做不来。
世界大战爆发前,野村吉三郎是日本驻美大使。
日本偷袭珍珠港的时候,提前计算好了时间,卡在野村吉三郎向美国政府递交最后通牒之后,向珍珠港发动进攻。
结果因为路上堵车,野村吉三郎抵达美国国务卿赫尔办公室的时间,比预定时间晚了四十分钟,此时珍珠港的战斗已经打响二十分钟了。
宣战后,野村吉三郎和美国驻日本大使分别被软禁,1942年才通过第三方交换。
野村吉三郎是日本海军大将,日本海军兵学校毕业,参加过日俄战争,先后担任海军省副官兼海军大臣秘书、驻美大使馆海军武官、八云舰长、第一遣外舰队司令官、军令部次长等职。
1932年,野村吉三郎担任第三舰队司令长官,参与侵华战争,同年4月被被刺杀大王炸瞎了一只眼睛。
野村吉三郎抵达夏威夷的时候很低调,他的行程得到美方的严密保护,在抵达夏威夷之后,野村吉三郎及随行人员入驻美方安排的旅馆,接受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保护,等待美国政府的回复。
麦克阿瑟和日本政府的接触,并没有得到美国政府的授权,所以野村吉三郎要在夏威夷等待美国政府的同意,谈判才能正式开始。
夏威夷现在还不是美国的第五十个州,位于太平洋深处,由132个岛屿组成,陆地面积1.67万平方千米,被誉为太平洋的“十字路口”,是亚、美和大洋洲间海、空运输枢纽,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
野村吉三郎入住的旅馆位于瓦胡岛的火奴鲁鲁,这个城市这也是夏威夷最大的城市。
旅馆受到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严密保护,整个旅馆都被美国太平洋司令部包下来,只有野村吉三郎一行人入住,旅馆所有工作人员都是太平洋司令部派来的,周围的街道被封锁,为了保护野村吉三郎的安全,麦克阿瑟甚至调来了装甲车。
肯尼·巴纳德是美国海军陆战第四师中尉,他所在的连队被抽调,负责野村吉三郎的安全工作。
“我特么参军的目的是干掉日本人,不是来保护该死的日本人——”巴纳德的搭档路易斯少尉看着街对面野村吉三郎入住的旅馆,语气愤满不平。
麦克阿瑟的毁誉参半,原因就在这里,别看麦克阿瑟身为美国太平洋战区总司令,美军内部讨厌麦克阿瑟的人真不少,私下里交流的时候,提起麦克阿瑟也很不客气。
麦克阿瑟可以为了积累政治声望,推动和日本的谈判。
普通美国大兵没有远大理想,他们只想为珍珠港和巴丹遇难的美军复仇。
现在德国已经投降,东亚盟军也已经攻入日本本土,无数美国大兵怀抱复仇理想,希望赴日作战,这时候麦克阿瑟却要跟日本人谈判,那些正直的美国大兵的心情可想而知。
“如果日本人能无条件投降,那么结果也不错,复仇嘛,可以慢慢来——”巴纳德不着急,等日本无条件投降后,那还不是任由美国人说搓圆就搓圆,说捏扁就捏扁。
“我现在只想掏出枪走进旅馆,把那个独眼龙一枪干掉,如果我这样做的话,我会不会被送上军事法庭?”路易斯跃跃欲试,野村吉三郎可能是路易斯所能接触到的,级别最高的日本官员了。
关键是机会难得。
野村吉三郎可是日本海军大将。
如果路易斯干掉野村吉三郎,那么路易斯就会成为英雄,这对于路易斯还是很有诱惑的。
“千万别,我可不想陪你上军事法庭。”巴纳德知道路易斯是在开玩笑。
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野村吉三郎来到夏威夷的目的是谈何,如果被负责保护他们的美军枪杀,那美国政府的脸可就丢大了。
德国陆军总参谋长克来勃斯面见崔可夫的时候,崔可夫也没杀克来勃斯啊。
美国总不能连俄罗斯都不如。
“谁去把那家伙干掉,我付给谁50美元!”路易斯半真半假,50美元不能再多了。
周围正在休息的美国大兵纷纷哄笑起来,美军内部气氛还是挺不错的。
夏威夷风景优美,是着名的休闲胜地,又处于美国大后方,不用担心日本舰队和轰炸机的袭击,所以这个工作就跟度假一样,所有美国大兵们都很放松。
在夏威夷挣薪水,可必在遍地鼠疫的日本挣薪水轻松多了。
50美元也不少,勇夫还没有出现,一辆车头悬挂着美国国旗,引擎盖喷涂美军军徽的越野车从远处驶过来。
巴纳德和路易斯瞬间进入工作状态,玩笑归玩笑,工作态度要端正。
越野车上的麦克阿瑟的副官惠特·文来特上校,他并不赞成和日本政府进行接触,只可惜人微言轻,建议没有被麦克阿瑟采纳。
惠特·文来特是来看望野村吉三郎的,在美国政府回复野村吉三郎之前,惠特·文来特负责野村吉三郎的安全工作。
旅馆共三层,野村吉三郎住在三楼走廊尽头的套房里,这一层住的都是野村吉三郎及其随行人员,二楼空置,海军陆战队员在一楼,日常并不和日方人员接触。
这个安排也是最大程度保护野村吉三郎的安全。
要知道美国大兵里,想干掉野村吉三郎的人真不少,有些人也并不担心上军事法庭,反正被判处死刑的概率极低。
三楼楼梯口,执勤的工作人员是从太平洋司令部派来的,惠特·文来特和执勤人员随口聊了几句,在得知一切正常之后,敲响了野村吉三郎的房门。
好半天,房间里无人回应。
惠特·文来特有耐心,又过了一分钟,还是没人开门。
惠特·文来特脸色骤变,飞起一脚将门踹开。
房间内很整齐,野村吉三郎躺在沙发上,就像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