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珪不动声色的道:“那是作战,并非排兵布阵,这一次的阅兵,是前所未有的,全国各地的人都会来,还有各国的来宾。
若是出差错,不仅达不到震慑敌人的效果,反而还会让大乾威武之军沦为笑话。”
“黄侍中,你这句话,本王不敢苟同,景云不行,难道勋国公就行了?勋国公敢拍着胸口总览所有的事情而不出一丝差错吗?”李越说道:“而且景云都提出了该如何训练,有法有度,练都没练,便否认了他的全盘计划。
父皇都点头了,你难道比父皇还懂?别忘了,这天下不仅仅是你们打下来的,大乾立国的每一场战役,父皇都不曾落下!”
“行了,都别吵了!”秦墨猛地一拍桌子,“比比个啥,老黄,咱们平日没什么仇恨,你别给我没事找事。
你是参谋,有意见可以提,我作为阅兵大总管,也有权利拒绝。
没说话,不是因为我怕你,是懒得跟你争。
别给我赛脸,听见没,给你面子你就兜住!
老刘,你看人老张多淡定,人都没说什么,要你举荐?人没长嘴?”
秦墨哼了一声,继续道:“今天大家坐在这里,都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把阅兵搞好。
这件事,史书上找不见,咱们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做得好,咱们大家都流传清史。
做不好,大家一辈子都准备躺在耻辱墙上吧,等咱们死了几百年,上千年,还是会被后世子孙拉出来鞭尸,我看你们的后代子孙,有面不!”
众人都不吭声了,原本想的都是功劳,秦墨这么一说,张溪突然觉得这锅有点背不动。
“景云说得对,做得好朕脸上有光,做不好,朕跟你们一起丢脸!”李源说道:“所以,从现在开始,都给朕安静点,听景云怎么说。
景云让你们怎么练,就怎么练,谁要是敢跟朕有情绪,不认真。
朕虽然现在不掌权了,同样能治你们!”
“微臣不敢!”
众人齐齐低头。
李源冷哼一声,他不来,秦墨想压服这些人,挺难的。
“都坐下,现在大家听我的就行!”
秦墨起身,说道:“阅兵就放在顺天门外的长街,街道宽二十五丈许,(只有顺天门外那一部分)整条街道长数十里,是阅兵最好的位置。
到时候陛下,太上皇,在顺天门上简约士兵,两边的来势宾客则坐在两旁。
还有各地推举上来的人瑞,孝子,烈女,各大世家的家主,则是坐在更前面一点!”
秦墨在黑板上用粉笔画了出来,一目了然,“阅兵,是彰显武德之功,也是彰显太上皇,陛下,两代帝王的治国之功。
所以,一定要把咱们大乾虎贲的精气神都展现出来,首先,队伍不能乱,不能偏!
走路要统一,必须要走出我们大乾虎贲的气势来。
任何东西一整齐,就会变得非常的肃穆,这不是彰显个人勇武的时候。
所以训练的时候不认真,出现了差错,会影响整体。
到时候,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国公还是侍中,饶不了你们,统统给我去耻辱墙上躺着去!”
这几乎是指着刘法正等人的鼻子骂了,可偏偏,他们还说不出什么来。
“拖我的后腿,我让他们这辈子都住不上四间房,吃不上四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