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瑶那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化为了虚无。

代驾已经到了，新月也没有管刚才这一场热闹，只开门上车，再闭上眼睛。

凌晨三点，她接到了关韵诗的电话。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公司那边出了什么事。

毕竟时差在，这个点也只能是国外那边的人给她打电话。

听见关韵诗的声音时，她倒是松了口气，再问，“有什么事？”

“你晚上说……让我帮你，需要我做什么？”

关韵诗的声音有些嘶哑，显然也是一个晚上没睡。

新月原本就还没睡，此时声音倒是清朗，“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么？你能为我做什么？”

这些年新月在商场上浸淫，话术干净利落，但那如同评价商品一样的语气却是让关韵诗很是不满，也直接说道，“不是你说让我帮你的吗？你不说怎么做，我怎么知道该帮你什么？”

关韵诗的话说完，新月倒是不说话了。

倒不是她故意晾着关韵诗，而是她望着窗外严城的夜景，突然有些失神。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再繁华的都市也露出了疲态，外面的灯光熄灭了大半，路上的车流也变得稀疏。

她算是在这个城市长大，也曾站在最高点俯瞰过这个城市，但这却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严城。

“程新月。”

关韵诗有些不满的声音传来，也将新月的思绪拉回。

然后，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你先让孩子跟我见一面吧。”

这句话算是新月脱口而出。

在话音落下时，她才肯定着说了一声，“让我先见见孩子吧，就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