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朝的心不在焉,新月一眼就看出来了。
好在这次她有准备,所以跟友灵那边的交涉基本都是她在说。
但这场拉锯战却不好打。
新月跟对方交谈了很久,但主题一直没被提到,每次新月想要说些什么,对方总能找到话题转开,包括晚上到了酒桌上也是如此。
不过到了晚上,何朝的状态倒是好了许多,对方端起来的酒几乎全程包揽,敬酒更是敬的对方后面连喝的意愿都没有了。
将人送走后,新月还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你也不用这么拼吧?友灵那边似乎没有什么意愿,你这样对方也未必会改变心思,何必?”
到底是在商场上走了这么些年,新月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所以后半程她几乎都没有说什么,但她没有想到上了酒桌,何朝就好像突然活过来了一样,更没有想到他会喝这么多。
此时她的话音落下许久,何朝也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
新月只能在他身边蹲下,“你还好么?能不能站起来?”
何朝嗯了一声,再自己撑着墙面摇摇晃晃地起身。
“走吧,让代驾先送你回去。”
——新月是住酒店,但何朝现在依旧住在何家中。
但新月的话说完,何朝却回答,“不用。”
新月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何朝像是要跟她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他又生生咽了回去,只说道,“先送你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大概是刚才休息了一会儿的缘故,此时何朝的神志显然要清醒许多,新月看了看他后,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