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晓得哩!”亲兵闷闷答应一声,显然是因为无法归建感到懊恼。
吕将笑笑不语,回头谢过一路照料衣食住行的水军纲后,便直接去仁县县衙借了几匹马,和手下的警卫营兵分两路,只带着几个亲兵便往汉城赶来。
看看快到这座安东都护府的驻地,吕将现许多俘虏正在城郊的原野上修建外城,他立住马着看了一阵,又找负责秩序的小头目问了几句要紧的话,这才施施然入城。
这时天色已晚,正碰上许多百姓成群结队的回城,吕将一打听,才知道是新上任的汉阳县令组织民工疏通河道才回,不禁暗道:“有时间一定要去拜访拜访这郏乔,若能跟他学两手,将来必受益无穷。”
虽说是第一次来到汉城,但沿路都有巡街的士兵,跟他们打听了都护府的路径后,吕将顺利来到目的地。进门出示了公文后,吕将叫亲兵自去把马栓了,自己则来到功曹报道。
一路上遇到来来往往的公人不少,但大多都不认识,吕将也乐得省了麻烦,上前和值班的吏员自报家门,这人见是堂堂一郡太守,便亲自领吕将来到功曹,正好孙定在家,一见面很亲热的倒茶问暖,搞得吕将很感动,毕竟功曹前身乃是山寨的军法司,里面是黑脸多,红脸少,看来今天运气不错。
两人落座后寒暄一阵,孙定也不拖沓,便叫手下吏员相陪,自己亲自前去闻副都护处报讯,吕将没等多久,便见孙定笑呵呵的转来,搓着冰凉的手道:“真不巧,闻都护出外替元帅迎接几位老将军去了,正好元帅知道你来了,吩咐我来请你过去说话哩!”
见王伦这般重视自己,吕将心里也很高兴,七弯八拐的跟着孙定到了王伦办公的地方,吕将特意留意了一下,刚做了新郎官的焦挺还真不在此,此时当值的却是一个面生的后生,孙定赶着带吕将进去也没时间介绍,吕将只是和此人点点头,此人也还以笑脸,做了个相请的手势。
一路上所见的新鲜事物以及不认识的人一多,吕将心中不免涌上一种生疏感,对这个日渐庞大的势力也生出些敬畏感来。好在一进屋便见王伦桌上的公文堆得比自己当初在临屯郡还高,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当即上前行礼道:“主公,小生特来觐见!”
“不小了,都堂堂一郡太守喽!再叫你也是老吕了!”王伦从公文堆中抬起头,叫了声稍等,写完最后一行批语后,便把手上毛笔一搁,招呼道:“来,坐,给我好生讲讲临屯郡的事情!”
王伦的直截了当迅融化了吕将的生疏之感,却见孙定上前给两人泡了茶水,悄无声的退下了,此时吕将说起工作来,神采飞扬,毫无生涩,一口气直说了大半个时辰。吕将汇报的时候,王伦多是听,很少插言,不过每次提问都问到点子上,吕将暗叹的同时,更加详细的作着解答,最后,王伦对他这一段的工作很是满意。
“临屯郡开局做得很不错啊,可谓是点了个头彩。我相信敏中不会辜负你打下的坚实基础。”在肯定了吕将前一阶段的成果后,只见王伦笑道:“我这次招你过来,你大概猜到了点甚么罢?”
对吕将来说,王伦的笑容仿佛有一种亲和力,虽然两人几乎大半年没有见面,但此时和王伦面对面,还是感觉如当初在东南谈论天下英雄时壮志激昂。只不过他现在身负的责任和以前做散人时有天渊之别,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稳重多了,故而其心中虽然仍然激动,但语气却还平稳:
“不瞒主公说,路上闲下来,倒也想了点。但只要主公吩咐,无论干甚么,小生都绝无二话!”
“呵呵,这还是当初那位一纸谏书搅得满朝皆惊的吕大学子么!”王伦也现吕将和初见时略有些不一样了,锋芒没有那么外露了,也许是太守生涯给他带来了不小改变,让他逐渐变得成熟而稳重,老话不是说“玉不琢不成器”么?看来吕将这块璞玉正在朝成器的方面展。一想到这点,王伦有些感慨,当下开门见山道:
“这次我调你回来,也不为别的,就是请你和仇悆两位来当几天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