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七五章 甚么?这仗就算打完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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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王相公……哎呀我的哥哥哟!咱们万万不能再恁般不要命的往前面赶了啊!”

左谋认为王庆已经疯了。

虽然,他不敢当着王庆的面这么说。但眼下的情况实在反常,当初还大彻大悟感悟人生,口口声声不争功不抢功的人,哪知眨个眼便如中邪一般,发疯也似的直往梁山泊的口袋里面钻,叫他如何能继续保持权相女婿帐前首席幕僚该有的风度?

“哥啊!这四十万大军之中,又有谁不知道,眼前这池塘的水放干了,就剩下最后一滩浑水了,外面看着是风平浪静,可等咱们这冒冒失失的一脚踏下去,只怕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了啊!还望哥哥三思则个!”

“老弟,怎么着?几天急行军下来,骨头都颠散了罢?”王庆没事人一般,望着焦急的左谋,还能谈笑风生:

“胆子大一点,步子再大一点,怕甚么?怕扯到蛋?!”说完王庆呵呵大笑起来,继而伸手点着左谋道:“吩咐下去,今晚都别给我睡死了,放着梁山泊这座最后的据点,我要三更点兵,夜袭蓬莱城!”

王庆也不知是在说笑,还是压根不了解军中实际情况。这些天来,他麾下军士晚上又哪里敢睡死?都生怕一觉惊醒,看到的头一幕场景,便是持刀闯入的梁山虎狼。要不是这些人是王庆一手带出来的,出于对老长官的盲从盲信,换成将不知兵,兵不识将的禁军惯例试试,估计这伙人老早便营啸了。

左谋哭笑不得的望着王庆。想搜肠刮肚说点甚么来改变对方此时这等不切实际的想法,却活生生被对方脸上自信的笑容给击退。

他就是无法理解,王庆此时如何能这般笃定。连接梁山泊和登州的唯一水道北清河,老早已经给童贯的重兵封锁了,摆明了这登州将是梁山泊的最后绝地。都说赶狗入穷巷,不死也重伤∽□style_txt;。何况梁山泊从来不是前者,而是能够生吞活人的猛虎啊!

王庆东征以来,那么清醒的一个人,怎么越靠海,越疯癫了呢!

“哥哥。到了这个时候,就别嫌小弟多话。我知道咱们这么赶,无非是为了一个剿匪的头功,但是这种功劳,我劝你还是交给别人好了。咱们这副身板,是绝对扛不住梁山泊的濒死一击的!”左谋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要把话说透,好歹主辅一场的情分。

“你之前不也常说,木秀而林风必摧之吗?咱们抢这个头功。抢来没甚么用处不说,还得冒着把性命搭上的风险,不值当啊哥哥!”

“老弟,话我却是讲过。但你说这个头功对我没用,那就错了!这样吧,我便跟你打个赌,今晚若是拿下蓬莱县。就算你输。但凡天亮还没成功,便是我输了!”却见王庆摆了摆手,道:“我输了。你要你要甚么我都依你,但是你要输了,却得陪着我出一趟远门,如何?”

“甚么远门?!”左谋听得一头雾水。听这话,好像王庆这么冒险,看来还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内里居然是有布局的,只是王庆非要玩这种哑谜,他也实在没心思问,当即表态道:“想我这场前程都是你抬举的,我输给你万万次又算得了甚么?只要你一句话,我上刀山下火海,还用甚么赌约不赌约的!我的哥哥,现在的关键,是咱们这三四万弟兄,那都是哥哥你的老底啊,就算给枢相做了女婿,手上没点本钱,将来会很被动的啊!”

左谋一番话说得王庆倒是有些感动了,只见他朝左谋看了一眼,转身便拿出泰山写给他的私人密信,伸手递给对方,左谋狐疑的接来一看,见是童贯亲笔,忙道:“小弟不敢……”

王庆却坐回交椅上,大大咧咧道:“看完再说!”

左谋面呈感动神色,咬着嘴唇快速的将王庆家书看完。哪知看完之后,面上担忧之色却未减,反而劝道:“小弟也曾收到消息,登州外海有梁山船队日夜不停往来接送人员物资,梁山看着的确像是有撤退的打算。但青州北清河口已经被大军堵塞,梁山主力又能往何处退缩?如今被他们席卷的子女人口达百万之巨,区区沙门、鼍矶、牵牛、大竹、小竹列岛又如何能长久安置?以我之见,王伦此举必是轻敌之策,故意示弱引诱官军轻来,然后一举而破之,复反攻京东矣!相公,这个头功,咱们抢不得!”

“抢得抢不得,抢抢便知道了!”

王庆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望着只怕在心中暗骂自己乱泥扶不上墙的左谋,不禁暗道:“你当沙门列岛是王伦的绝路?才不过人家桥头堡而已!这次王伦拼了老本在京东抢了如此海量的子女财帛,还不是为他那个新起的炉灶打底子!”

只因这绝密说出来就贱了,卖不出好价了,所以他才一直和左谋打着哑谜,毕竟,这么重大的事情,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他连老丈人都一直瞒着哩。

左谋再三叹气,却终究熬不过王庆,只得含泪而出。等到半夜三更,左谋一个书生,居然全副武装,打扮得跟战兵一般,叫王庆看了,不禁为之绝倒:“你这是要上阵厮并怎地?”

“如若险境,好歹也能替相公抵挡一二!”左谋板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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