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莲微抬下颌,轻声道:“二位阁下,有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达摩怒火滔天,不屑一顾地嗤笑了声,却见他手执控制束缚和桎梏的阵法光石,如举着火把般高高抬起。
“二位,到此为止,束手就擒吧。”
“否则的话,我若将阵法光石弄碎,血鬼人族,必是当场爆破。”
达摩说话间,那两道并肩而行立于伞下悬在高空和如墨漆黑晚间色里的两人,竟像是两道流动的烟雾朝两侧分裂,散在长空,只有神魔火光的痕迹如若虚影残留在原地。
达摩定睛一看,心下有了不好的感觉。
那如鹰隼般犀利阴鸷的眼睛,仔细地看去,探寻着周遭的蛛丝马迹,企图找到那两人。
天地茫茫无痕迹,哪怕是细微的波澜和风的轻声都未曾看见,听到。
“不好!”
赵青莲满头秀发小蛇嗤嗤声作响地吐着鲜红如饮血的小信子。
“他们要堕阵法光石!诸位随本将,护光石,守达摩!”
月光缠绕赵青莲周身。
她双手拨动琴弦速度越来越快。
琴音如高山流水,皑皑白雪。
转身便已战鼓狼烟漫天起。
琴音如杀。
道道琴音光圈朝四面八方如惊涛荡漾看,却似初秋时分白色月光般的柔美。
无数人反应过来各显神通,竭尽全力护在达摩的四周警惕地看向流动的夜色。
“刺啦。”
高空之上。
秀颀挺拔的人儿红袍翻飞,瘦长瓷白的手握着烟雨油纸伞。
伞半倾,缓遮目。
夜色浓浓深如潭。
他抬直了伞面,露出了一张惊诧四周之人的狐狸面具,有着神秘而诡异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