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午后的日光不烈不燥,洒在赵家堡大门前的空地上,此地有一场怪异的搏杀正在持续。
苍夜神色淡然的站在原地,面对十多名城卫杀气腾腾的围攻,他并没出手,只是背负在他身后的铜棍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灵活得可怕,神出鬼没,每每都出现在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方,无论时机,角度都把握得妙到巅峰,令人防不胜防。
若翻江蛟,似覆海龙,一根铜棍,上下翻飞,竟是强势的将十多名围攻的城卫压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优势越明显。仅仅一刻钟后,这些城卫已经个个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行动间已没有开始时那般灵活,甚至有几个修为较弱的在左支右挡了一会后,被直接打翻,手断腿折,痛得在地上打滚。
剩余的那些城卫见到同伴的下场,一个个脸色惨白,眼中满是后悔与怨毒,拼了命周旋,只是面对这根如有灵性般的铜棍,却根本不是对手,在又勉力应付了三五招后,就见铜棍猛地自苍夜背上冲天而起,于半空中陡然加盘旋,掀起一阵狂风,尔后悍然轰下。
轰隆隆!
苍夜身周仅剩的那五六名城卫只觉劲风来袭,耳畔似炸响了霹雳,紧接着便如被雷击,簌簌抖,纷纷吐血倒地,手中兵器寸寸碎裂,场中霎时间为之一静。
“嗡嗡嗡~”
铜棍在半空中转了个圈,骄傲的长吟一声,似长了一双无形的翅膀。径自飞到苍夜背上落下。
“你……你……你真敢动手?”先前那名收住脚,没有参与进攻的城卫结结巴巴的指着苍夜。双脚一点点的向后挪。
他身材中等,左脸颊有一道寸许长的疤痕。平添三分煞气,眼神活泛,显然绝非愚驽之辈。
“不是我,是这根铜棍。”苍夜耸了耸肩,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道,“你可是全程目睹的,到时要为我作证。”
“这根棍子很凶残,经常莫名其妙的自己跳起杀人。今天它心情不错,没有杀人,只是打成重伤,救治及时的话,无有性命之忧。只不过它喜怒无常,说不定下一刻心情不好,就要大开杀戒,要不你和它沟通下,看看它的心情如何?”
“……”这名城卫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摇了摇头,低下头,道。“今次我们认栽了,就此罢手如何?”
苍夜笑了笑,不置可否道:“我都没出手。何来罢手之说?”
“但不知,你想如何?”这名城卫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此事若是闹大了。无论你我都讨不得好。”
“是吗?”
苍夜笑了笑,上前捡起自己的腰牌,在手中掂了掂,道,“你看看,我这腰牌是真是假?”
刀疤城卫瞄了眼被抛来抛去的银色腰牌,苦笑一声,道:“自然是真的,上等武卫夜狼的大名,前几日就在堡里传开了。”
“既如此,那么这些人是什么意思?还是血狼城那边没给这边传讯?”苍夜冷笑一声,步步紧逼,道,“或者说,是有些人在背地里搞鬼,唆使你们故意如此?”
“这……”刀疤城卫嗫嚅了数次,叹了口气,摇头道,“夜武卫还请饶恕则个,他们已经受了深刻教训,况且,我等也是身不由己。”
“后续呢?”
“啊?”刀疤城卫抬起头,眼底闪过一抹慌乱,目光飘忽,不敢与人对视。
“你和我说这么多,不就是在拖时间嘛。”苍夜露出似笑非笑的的表情,抬眼向堡门里望去,道,“那些背地里搞鬼的人应该准备了几套针对不同结果的后续方案,可惜他们高估了你们的实力,没料到会败的如此快,先前估计还未反应过来,不过被你这么一拖延,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也该到了。”
“你说,我说的可对?”
“这个,在下位卑言轻,具体的计划并不清楚。”刀疤城卫尴尬的摇了摇头,末了,小声道,“或者只是个误会,说开就好,何必大打出手。”
“误会?呵呵,你信么?”苍夜“呵呵”一笑,回到赵萌萌身边,翻身上马,将背后的铜棍取下,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小黑白刚才做得不错,替我夸夸她。”
“嘻嘻,小黑白说,那些人太弱了,她只挥了千分之一的战力,哼,又在吹牛!”赵萌萌嬉笑着在马背上乱扭,片刻后,一个粉妆玉砌的女娃甩着垂髫自赵萌萌的衣领内钻出,冲着苍夜一阵挤眉弄眼,得意洋洋。
“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