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恒沐浴过后,披着半湿的头发,一身雪白中衣,踱进了帷账,然,宽大的龙床上,美人横陈,媚眼如丝,吓得他后退一步,美人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腰带,一退一拉间,中衣滑落,露出精壮的上身。
“你……”
“你什么你,”美人侧身卧着,支着手肘撑着下巴,拍了拍身边的软褥,“躺下。”
燕云恒站着没动,故作镇定的去拾中衣,“你怎么来了?”
衣裳刚拿在手里,被花悦容一把夺过去,藏在身后,“又不是没一起睡过,陛下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朕有什么好怕的,”燕云恒坐在床沿边,搓了搓头发,“湿发未干。”
花悦容拿了条干帕子跪在他身后,替他绞头发。
“陛下有心事?”
“没有。”
“没有为何不见我?”
“朕不召见,你自己不能来?”燕云恒道,“日日往仪元宫跑,怕是把朕忘到脑后了。”
“这话听着怎么有股子酸味?”花悦容笑道,“我去仪元宫有正经事,又不是去玩。”
“婉珍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那毒本来可以自行排出,只是婉珍年纪小,身子弱,剂量又重,靠自己排毒太慢,所以这些日子,姜姐姐都在帮她扎针逼毒。”
“这件事,你立了大功,如若不然,婉珍的小命只怕都保不住。”燕云恒大手一抄,把人搂到怀里,“想让朕赏你什么?”
花悦容笑嘻嘻手心朝上,“小册子。”
燕云恒哭笑不得打她手心,“说正紧的。”
“怎么不正经了?”花悦容振振有词,“睡觉的时候看正好。”
“……”
“不是说好了,待选了吉日行了大礼……”
“甭拿那些来搪塞我,”花悦容勾着他往床上一倒,滚作一团。
温软在怀,暗香袭来,燕云恒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每一次亲热对他来说都是一场艰难的考验。
花悦容像藤蔓一样缠在他身上,那双做乱的手到处点火,燕云恒有阵子没经历过这些了,身体早就绷成了一张弓,突然,他呼吸一窒,不敢相信的看着花悦容,“你……”
花悦容羞涩的冲他笑,“如何?”
燕云恒一口气冲到头顶,微张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眼眸失神,迷离,好一会才将那口气缓慢的吐出来,红晕爬上了他的脸颊,一直染到了耳尖。
花悦容甚是好奇的盯着他的反应,燕云恒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半恼半嗔,“还看。”又问,“从哪学的这些?”
花悦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小册子,“这里头学的。”她手里拿着的正是梅太后交与燕云恒的第二本小册子。
“从哪找到的?”
“陛下藏在哪里,臣妾就从哪里找到的。”花悦容对他的反应不甚了解,有心请教,“看来做这档子事不太舒服,陛下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这事没法细说,燕云恒红着脸,“你自个体会体会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