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云恒倒下,花悦容倒也算淡定,一把搂住他,咬破自己手指头,吸了两口血渡到燕云恒嘴里。
过了一会儿,燕云恒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血气,花悦容松了口气,扭头望向坍塌的洞口,这个山洞见证了穆邀烈的恶行,把活人炼成工具和武器,用丹药来催化野兽,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今日,他所有的恶罪都埋葬于此,再不见天日。
回到客栈时,天已经黑透了,花悦容把燕云恒安置在床上,吩咐常胜,“去请封前辈过来,替你们公子瞧瞧。”
少倾,封瞎子来了,进门就朝花悦容行礼,“见过九公主。”
花悦容对封瞎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会子见到,有些意外,没想到他这般年轻。
“世上已无九公主,”她声音清朗,“我叫花悦容。前辈是我母亲的故人,唤我悦容便可。”
封瞎子笑了,“你这干脆劲,还真有些像你母亲。”
他坐下来替燕云恒诊脉,两指搭在腕上,凝神片刻,收回手,“可是给他吃了什么?”
“喂了两口我的血。”
“难怪了,”封瞎子道,“他内腑伤得很重,血气却充盈,原来是喝了灵血,灵血有再造之功,能修复受损的内腑,如今他脉相平稳,昏迷只是力虚,歇会子就能醒来,不碍事的。”
花悦容放下心来,和封瞎子拉起了家常,“前辈与我母亲很熟?”
“我娘子与你母亲情同姐妹,常来常往,
也算相熟。”
“既然这般熟,我该唤前辈一声封叔。”
封瞎子笑着点头,“你与云裳自出生便相识,这声叔我也担得起。”
花悦容舔了下发干的嘴唇,接下来的话,她有些难以启齿,“封叔,这次我们虽然摧毁了虎啸山庄,但穆邀烈还是逃了,他还,还掳走了云裳。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云裳救回来的。”
封瞎子愣了下,笑容慢慢从脸上敛去,“穆邀烈抓走了云裳?”
“是,”花悦容道,“他当时要逃走,大概看云裳在所有人当中功夫最弱,所以把人掳走了。”
封瞎子摇了摇头,“不,他的目标只有你和云裳,你们俩个,他总要抓走一个的。他用什么脱身?”
“一种火药,威力极大,能把人炸死。”花悦容指着燕云恒,“他就是被火药崩塌的岩石伤着的。”
封瞎子比了比,“是不是这么大一颗的铁球?”
花悦容很意外,“封叔怎么知道?”
“那叫霹雳子,”封瞎子道,“是我做出来的东西,穆邀烈杀了我们夫妻,将我们的东西占为己有了。”
花悦容啊了一声,“早知道是封叔的东西,我就该拿回来,结果全引爆了。不然临渊也不能伤这么重。”
封瞎子道,“毁了也好,那东西落到别有用心的人手中,是个祸害,我年轻的时候喜欢捣鼓,现在已经不做了。”
“封叔,”花悦容问,“你为何说我与云裳,穆邀烈总要抓走
一个?抓我是因为灵血,为何要抓云裳?”
“因为他容不下背叛,”封瞎子有些唏嘘,“还因为云裳是红莲的女儿。”他把曾经的过往告诉了花悦容。
花悦容听完,沉默半晌,说了句,“我母亲,她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