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不到老道士,顾云初又转身来到了老酒坊,天黑了,曾经门窗紧闭的老酒坊竟然开着门亮着灯。
顾云初内心有些激动,赶紧快走几步,直接进了老酒坊。
一声愉快的声音响起:“来客人了!来客人了!客人请进!客人要什么酒?要多少?”
顾云初循着声音看过去,就看见柜台后面的架子上站着一个翠绿色的鹦鹉,说话的是那只鹦鹉。
柜台后面则是一个身穿白色暗花长袍的年轻的掌柜,正捧着一本书坐在柜台后面看书,听见鹦鹉问话,一抬头,就看见顾云初、将离和忘川三个人站在柜台前。
这个掌柜面如冠玉,满脸的书卷气,和酒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年轻人立刻放下书,站起身子,笑得温润:“三位客官买酒还是找人?”
买酒还是找人?
顾云初心中微讶,这话问得可是有意思了,酒坊不买酒还能找人?
“找人。”顾云初直截了当。
这回换年轻人惊讶了,打量了顾云初好几眼:“姑娘找谁?”
“我找这里原来的老掌柜,你认识吗?”
年轻人再次确认道:“你在这里买过酒?认得以前的掌柜是吗?”
顾云初伸手取出红色琉璃盏:“是的,这琉璃盏是当初的那个老掌柜送我的,我想再见见他。”
年轻人惊讶的看着顾云初手上的红色琉璃盏,低头打开柜台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画像,在桌子上摊开,里面一个长得
好看但有些青涩的年轻女孩跃然纸上。
年轻人指着画上的人:“她叫顾云初,你是她吗?你不是她吧?你们俩最多只有两分相像。”
顾云初、将离和忘川都去看桌上的画卷,画上是当年自己来买酒时的样子,顾云初忍不住拿起画卷来仔细端详,然后又把画卷给到将离:“将离,我那时候是真年轻啊,你看看我,现在和当初真的只有两分相像吗?”
将离接过画像,反复对比了一下:“这么一比,两分都说多了,也就一分相像吧,话说,我们天天在一起,都没发现你已经变了这么多了。”
顾云初忍不住拿出自己的镜子,自己都多久没照过镜子了,对着画像比较起来,确实不像了,有点面目全非,怪不得马不才说自己整了脸呢。
听到两人的对话,年轻人惊讶的同时也快速判断出顾云初就是当年的姑娘,开心的不行。
“你真的就是买走我们百年老酒的姑娘啊!这么多年了,你都没变老啊?而且还变得更好看了,这美若天仙的脸,是不是因为喝了我家的酒,我跟你说,我家这酒最是滋养灵魂。
唉,我真是太高兴了,真没想到我能等到你回来啊,我还以为我得和我爷爷一样等到白头呢!”年轻人喜不自胜。
“克制一点,别给小爷我丢脸!你问问她为什么回来啊?”鹦鹉的声音再次响起。
顾云初收了镜子笑:“等我干嘛,是不是当年
的酒卖便宜了,后悔了啊?若真是如此就巧了,我就是来补酒钱的!”
“姑娘说笑了,酒都卖了那么多年,哪有反悔的道理,对了,我叫闫澈,是当年卖你酒的老掌柜的孙儿,我想问问,姑娘怎么想到回来呢?”
“我叫鹦哥!闫澈你都没介绍我,过分了啊!”鹦鹉拍打着翅膀,抢着报了自己的名字。
顾云初看着旁边的桌子道:“闫澈、鹦哥,不如我们坐下慢慢说?”
闫澈立刻反应过来,大家站着说话确实有些不方便。
“好好好!坐着说!”鹦鹉喊得比闫澈还快,自己说完还率先飞到桌子上当真一屁股坐下去了,看着特别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