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现在的人也真是,亲个嘴儿跟疯了一样,就不怕咬烂了舌头?”
暴雨方歇,天空犹有乌云未曾散去。
司马廷玉将萧扶光掩进怀中,缓了缓神,才咬牙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香姐儿。
“他们说,晚上大明湖这边搭了戏台子,所以我就来了,看能不能碰上熟人叙叙旧。”香姐儿没一点儿眼力见,拿张椅子坐下,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将桌上的果盘搂到自己跟前。
萧扶光本就不待见香姐儿,如今又被她撞见俩人亲热,只觉面子丢出了济南府。
司马廷玉知她窘迫,出声赶人:“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找人叙旧也不必在此地。”
“呵,跟谁稀罕瞧你们亲热似的。”香姐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不情不愿地起身,临走时还顺走了那串葡萄。
等香姐儿离开,萧扶光立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我信了你的鬼话,真是活该丢人!”
她自然恼恨他——来了这半日,什么都没打听到不说,嘴巴都险些落人身上了!
堂堂郡主,什么世面是她未见过的?竟险些被他司马廷玉迷了道了。
司马廷玉虽未曾尽兴,可正经偷香窃玉,浑身都通畅,连她
先前捏打锤扭自己都不当回事,恨不得能再来几回的好。
萧扶光刚出了中间看台,却听一阵脚步声传来,楼梯处竟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
她往旁边一避,悄悄抬头去看,见檀英正扶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太。
老太上了年岁,头发全白,遍头钗环不说,十个手指头里八个套了宝石戒指,余下俩戴金丝护甲;三尺腰间围锦带,璎珞流苏随着脚步颤颤而动。她体态比起檀英有过之而无不及,两步一喘,三步一停,人还未到肚子已到。
想必她就是檀英口中那位檀家的老祖母了。
二楼没有可以躲藏之地,萧扶光老老实实地垂首立在一边。
檀英见了她便呵斥:“偷奸耍滑!不好生伺候着你又跑出来做什么?!”
萧扶光记在心头,待哪日将檀家推倒了,头一个拿他檀英开刀。
要有日后,先顾眼前。
萧扶光垂首拜了拜,细声细气道:“来时不曾吃过东西,小阁老嫌奴没力气,便被赶出来了。”
檀英挥手吩咐左右:“带这丫头下去吃点东西,弄个酱肘子,再切半斤牛肉…”
萧扶光听着就恶心,还未开口相拒,便听那老太婆开了口:“呐,一个婢子,值当大鱼大肉喂她?”
檀英尚且有些良心,半躬着身子道:“祖母有所不知,小阁老性情乖戾,寻常人近不得身。这婢子有些个力气,会伺候人,且模样也俏,小阁老倒
有几分的喜欢。”
老太婆上楼梯的劲儿还未缓过来,瞥了萧扶光一眼,似是对她外表相当满意,嘴上却吝啬到极点:“那也不用上肘子牛肉!农家也不富裕,春耕秋收时也未见谁顿顿吃肉,不照样干一天的活儿?什么金贵人儿,值当为她铺张?依着我说,给她俩馍馍就大葱垫垫就是,还能饿晕了这小蹄子?”
——
沈河哥哥姐姐求放过,没写不该写的,球球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