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烤羊,山中亦有野味可食。而今萧扶光已然能用些肉,可以毫无顾忌大快朵颐一番。
清清虽向着郡主,却也常常为郡主着想。她想了片刻后低声询问:“司马公子也算劳累一下午,要不要送一只烤羊腿过去?”
萧扶光回头看她,眼神奇怪:“庄子出钱,他出力,有他的饭吃,又饿不死人,何必再给他送东西吃?清清,人情是做给自己人的。”
她吐出最后一句话时,声音虽轻,却有着不容抵抗的威严。
清清身子一
震,随即躬腰道:“知道了,郡主。”
两只肥羊,众人分食,最后还剩了不少,尽数喂了庄中猎犬。
是夜,司马炼正在管事安排下的房中写字作匾,忽然听到外间有惊惶喊叫声。
他走出房门,见庄子里大半人都在院内,急匆匆地来回奔走。
他揪住了其中一人,沉声问:“发生了何事?”
“坏了事!郡主和云姑娘忽然病倒了!”那人满面急切说,“庄子里现在没大夫,山路又没有灯,管事的带人去山下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等他说罢,司马炼便没了人影儿。
清清和碧圆二人守在萧扶光床前,团子圆子坐在云晦珠旁边,沈淑宁站在门口急得转圈儿,想了一会儿后,她拿起斗笠决定下山。
沈淑宁刚出了门,迎面便见司马炼疾步而来。
不知为何,此时看到他,沈淑宁焦躁不安的心也定了下来。
司马炼问:“如何了?”
“郡主和云姑娘应是食用了仆人不慎采摘的有毒菌子,郡主爱吃这个,用得多些,云姑娘吃得少些。”沈淑宁看了房内一眼后羞愧道,“我吃的自己钓来的鱼,所以无事…”
司马炼绕过她,径直走进房内。
众人抬头一看,在见到那张脸的时候,紧张的神情也明显放松下来。
司马炼来到萧扶光床前,清清与碧圆相视一眼,主动让离了位置。
他坐在床边,见萧扶光仰面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嘴角溢出一道
涎痕,显然神智不清了。上手掰开她眼睛,瞳仁已经缩成了一个点儿。
“等不及大夫了。”司马炼喝道,“倒一壶凉水来!”
碧圆听后,撒丫子跑了出去。团子也紧随其后。
过了片刻,俩人各拎两壶水进来。
司马炼接过,伸手将萧扶光从床上带起,将她上半身揽进怀中,环着她身子的手绕过后脑掰开她嘴巴,勾起水壶对着嘴巴开始硬灌。
她已丧了神智,水大半从嘴角溢出,灌进去的并不多。
所幸司马炼极有耐心,清清和碧圆二人配合得也好,壶中水不曾断过。
不过一刻钟,萧扶光便“哇”地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