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崇道在神殿前远远地唤了一声,提醒司马炼觐见。
司马炼轻声安抚了秦仙媛,要她不能乱跑,免得冲撞了别人。秦仙媛也高兴,跟着宦侍去了偏殿候着。
司马炼入了神殿,进门便伏地磕了个头。
檀沐庭在旁边座上笑:“今日你还要向陛下与我行礼,怕是等不了几年,我便要仰仗你了。”
“檀卿说得是。”皇帝的声音亦在不远处响起,“朕已听说,你在此次秋闱中已中经魁。朕第一眼看到你时便觉得你定是个能做大事的人。”
姜崇道垂着眼,心说哪里是司马炼能做大事,分明是他同小阁老一样,长了张会做大事的脸。
“臣有位在内阁的友人便说,他看过司马公子的文章,曾言以公子才能,便是拿三首也不在话下。”檀沐庭又道,“只是景王殿下和郡主或许有自己的思量…”说到此处,檀沐庭发觉自己失言,适时地闭了嘴。
皇帝听后,面上未表现出不悦。他只抬了抬手,神殿上方便垂下数扇绢丝屏幕。
檀沐庭从座上站起身,跪在一侧。
“我本瑶池露,久旱失济舟。
”皇帝宽袍广袖,慢慢朝着后殿方向走,“胜败成陈迹,流年换白头…”
皇帝的声音渐渐远了,檀沐庭方才直起了身子。
他看了看依然跪得笔直的司马廷玉,道:“起来吧,陛下便是气也不是气你。”
司马炼起身,转身就要去偏殿候命,却被檀沐庭叫住了。
“着急走什么?”他道,“我还有些话想要请教阁下,因着先前避嫌,未敢登门。今日陛下将阁下召来,也是我想要见你。”
司马炼回首,见檀沐庭正在朝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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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公公,这次怎么这样久?”
秦仙媛等了半日,未等到司马炼,不禁有些焦躁。
“进了宫,不能急性子。”阮偲慢条斯理道,“急与不急,都不能写在脸上。哪怕尿裤了,别人能闻见骚味,只要你不急,就没人怀疑是你。”
秦仙媛听得干呕,“什么尿裤不尿裤的,真恶心。”她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那先前的那位大人呢?他怎么不在?”
阮偲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一条缝,又来打量她。
秦仙媛被他盯得发毛,想起民间传说中说宫里有些宦官癖好特殊。她看阮偲面相便觉得奸诈,眼下更不舒服,于是起身道:“我还是去门口待着吧。”
她走到门下,仰头望着宫檐下的风铃。
哪怕是晴天,魏宫也是一片灰蒙蒙的,在这种地方待久了,不能出门,怕是要觉得压抑。
阮偲站着都能入定,秦仙媛打了个哈欠,忽
然闻到一阵香木焚火气息。转脸一看,先前见过的那名甚有殊色的男子不知何时来了偏殿,正为案上新供的仙人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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