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加重了“碰到”二字,再一看他闪烁的目光,商如意立刻明白过来,只笑了笑,才将之前楚若胭来探望自己,跟自己说的那些话都跟他说了一遍,然后说道:“我只是觉得,虽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但我们也不该坐以待毙。我这么辛苦生了这么大个皇孙在这儿呢,怎么着也能好好的用用吧。”
宇文晔没好气的笑道:“你把我们的孩子当什么了。”
“我们的孩子啊,”
商如意睁大眼睛,一本正经的道:“当我们的孩子,当然得有用,而且出生就得有用!”
听到这句话,宇文晔倒是没多说什么,眼神中笑意渐褪,而多了几分凝重。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对商如意道:“你让人去金玉苑跟若胭说一声,让她这些日子最好不要再出来,就在金玉苑里好好待着。”
商如意一怔:“她禁足了半年啊。”
“我知道。”
“为什么?”
“你觉得,她今天为什么来探望你?”
商如意想了想,轻声道:“她给我送了些茯苓糕来,不过我看她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想要问关于江重恩的事?”
宇文晔点头:“嗯,还不糊涂。”
商如意道:“我看出来了,但这些日子我都在千秋殿,没怎么打听外面的事,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好开口,最后她自己走了。对了,江重恩到底——”
“已经死了。”
“……!”
这简简单单,几乎有些冷冽的四个字,令商如意蓦地打了个寒颤。
其实,并不意外。
在回来之后,宇文晔就曾经说过,江重恩死是一定要死的,但因为他这一次的举动害得宇文渊险些遇险,令皇帝颜面受损,所以他的死不能明正典刑,这些日子足够把该审的审出来了,自然是没有活路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商如意道:“什么时候的事?”
宇文晔道:“就在神武郡公出殡的当天。”
商如意轻叹了口气,又抬头看向宇文晔:“你让楚夫人不要离开金玉苑,是因为——”
宇文晔道:“父皇这次非常的生气,虽然是因为太后的提醒,我才得以赶到龙门渡救驾,太后有功,可江重恩也有叛逆之罪,一功一罪可以抵消,但抵消不了父皇的怒气。”
“……”
商如意轻轻的点头:“我明白了。”
宇文晔又道:“对了,你刚刚去千步廊,又听到了什么?”
商如意收拾了一下心神,便又将刚刚在千步廊发生的那些事告诉了他,然后道:“虽然我带着圆子去打了个岔,但我看三弟的样子,对这一次出兵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