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一处,好像就在天顶山。”
“……”
“你在此地应该已经已经有很多年的时间了,你知道,他葬在哪里吗?”
贾公子仍旧敲打着木鱼,低沉的声音缓缓道:“人已入土为安,何必打扰?”
“看来,你知道。”
“我不知道。”
“那你为何不让我们去打扰他?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闻名而已。”
“只是这样吗?”
贾公子敲木鱼的手停了一下,侧过脸来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若不信,就别问。”
他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却已经不是之前那种刻意压低声调的沙哑,反倒像是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突然说了这么多话让嗓子适应不了的沙哑,说完之后甚至还轻咳两下,但这短短两句话,却仿佛蕴含着说不出的威压之意。
阿史那朱邪看着那双藏在浓密须发里的眼睛,安静了下来。
而另一边的王绍裘走过来,附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两句,从进屋之后他除了说出那句刺人的话,就一直默默的注视着周围,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但始终没找到,这个时候低声跟阿史那朱邪耳语了几句,两个人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王绍裘道:“贾公子的待客之道,就仅止于此吗?”
那贾公子道:“你们不是我请的客。”
“……”
“这屋子就这么大,你们进来了就请自便,我没有闲情逸致招待你们。”
听见他这么说,众人的心里都默默的松了口气,其实大家从走进这个简陋的屋子就知晓这里并不是什么能好好休息的地方,站了半天,直到听到这句话才各自找了地方坐下。
阿史那朱邪更是牵着雷玉的衣袖直接把她领到了床尾,让她坐在那里,然后说道:“你安心睡,我在。”
“……”
雷玉垂眸没看他,只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贾公子仍旧跪在蒲团前,敲打着他的木鱼。
木鱼声声,单调又孤寂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夜晚格外的催人入眠,不一会儿雷玉就开始眼皮打架,而在迷蒙中,她听着众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终于慢慢的睡去。
夜晚,就在这样诡异的平静中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僵硬的脖颈传来一阵剧痛,雷玉迷蒙的睁开了双眼,顿时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