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你做自己就是为了保护她?”
“……”
雷玉侧过脸去看了一眼身后的商如意,两个人的目光都充满了纠结与挣扎,尤其是她。她咬了咬牙,又回过头看向阿史那朱邪,道:“我做自己,就是要保护自己的朋友,亲人不受伤害,不论何时,我都会如此。”
阿史那朱邪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却还是抬起手来,阻止了身后那些士兵的步步紧逼。
雷玉顿时松了口气。
而下一刻,阿史那朱邪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冷光:“你要保护自己的朋友和亲人,可你的朋友和亲人你死我活,你还又该护谁?”
“……”
“难道你要把自己撕成两半吗?”
雷玉的身体猛地一颤。
事实上,这一刻她的心仿佛已经被撕成了两半,鲜血淋淋,更痛不堪言。
就在这时,身后的商如意上前一步,几乎将身体贴上了她的后背,原本炽热的夏日,她热烘烘的贴上来令雷玉下意识的战栗了一下,下一刻,就听见商如意附在她耳边,沉沉的说道:“你跟我走,好不好?”
“……!”
雷玉的心又是一颤,睁大眼睛回头看向她,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
“你在说什么?”
“你跟我走吧,”虽然被她护在身后,可这个时候,商如意却仿佛也感觉到了她的痛苦,拧着眉头道:“不然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被撕成两半的。”
“……”
雷玉的眼神一下子乱了。
不论是理智上,还是感情上,她一直都很明白自己其实回不了头,从跟着父亲雷毅投靠梁士德那一天起,他们就已经回不了头,况且她还有贺都,那个才刚开始牙牙学语,此刻被她狠心抛下,也许不知道已经哭成什么样子,只等着母亲回去温柔呵护的孩子。
她怎么可能走呢?
更何况——
她有些僵硬的转过头去,看向如山一般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虽然夜色深沉,可周围聚集过来的士兵手中的火把也照亮了他的脸,更照亮了他脖子上,下颌处好几处狰狞的烧伤——其实阿史那朱邪非常的英俊,即便曾经那样的厌恶,痛恨,雷玉也不能不承认他的英俊挺拔,可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从那着火的墓道里冲出来之后,他甚至没有让人给自己的烧伤上一点药。
雷玉仿佛听着自己的胸口又传来一阵撕裂的声音,血淋淋的伤几乎痛得她快要昏厥过去。
而就在这时,那个刚刚传递了夏州丢失的消息的突厥士兵突然又走到阿史那朱邪身后,说道:“可汗,还有——我们离开夏州的时候,洛阳那边传来了一个消息。”
阿史那朱邪眉头一拧。
他并不关心洛阳那边的得失,可这个士兵突然在这个时候提起那边的事,只怕有些因由。
于是道:“什么消息?”
那士兵目光闪烁着,突然没来由的看了雷玉一眼。
今天到医院看病,只能更一章了,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