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白意味不明的笑笑抬脚就走:“走吧,回去吃了晚饭明日还得接着干呢。”
“徐明辉不是给了我两盒皂花当工钱么?回去瞧瞧。”
江遇白美滋滋的去研究皂花是何物,跟皂花有关的账册也在同一时间送到了桑枝夏的手中。
徐璈本来是不想让桑枝夏在这种事儿上费心的。
可东西都送到了,不看也不行。
徐璈拿着剪子把烛芯剪了,又多点了几根蜡烛后闷着嗓子说:“都是些寻常的账册,徐明辉他们看过了确定无碍,何必又让你费一道神?”
桑枝夏翻过一页,哭笑不得地说:“徐明辉是谨慎。”
“他行事一直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嘀咕一日了还没说够?”
自打他们出门把家中农场和店铺的事儿交给徐明辉,徐明辉就会定时准点儿把汇总的账册送给桑枝夏过目,绝不延期。
从账册送到徐璈就在嘀咕,现在还念叨。
这人到底是打算念叨到什么时候?
徐璈忍着怨怼在桑枝夏的边上坐下,没好气地说:“他是谨慎,谨慎到都懒得再多动一分脑子。”
“枝枝,要不……”
“打住。”
桑枝夏伸手捂住徐璈的嘴,在徐璈不满的目光中抽气道:“徐璈,我是怀孕了,不是手脚都废了。”
“你这个不许那个不让的,嘴里挂着的就没有一件是我能做的,你有点太离谱了。”
桑枝夏一开始以为徐璈这种莫名的紧张会随着时间消散,然而事实证明,有些东西是她想得太多。
随着时间的流逝,徐璈的紧张非但没有减少,症状反而是越演越烈。
再这么下去,那真是什么都不用做了。
徐璈握着桑枝夏的手反驳不出口。
桑枝夏顺势在他的手腕上掐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齐老都说过了,我的身子很好,孩子也长得很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不耽误什么,你总盯着我不放做什么?”
徐璈抿紧了唇角不说话。
桑枝夏忍无可忍的抬手推开他不断往自己肩上磨蹭的大脑袋,哭笑不得地说:“别闹,跟你好好说正事儿呢。”
桑枝夏把桌上的账册合上,一本正经地说:“咱们这次出去除了蜀地的农场,还弄回家不少银子,这些银子你想好怎么处理没?”
太子跌倒,徐璈吃饱。
一次截胡到手的巨额之数入了库,账上立马就有了相当可观的盈余。
再加上农场和店铺半年的积攒,以及丰收后可得的利润总和下来,说是最有钱的可能有些夸大,可说一句相当富裕还是可以很理直气壮。
起码桑枝夏自己从未见过这么多钱。
徐璈磨刀霍霍去截胡的时候杀气腾腾,银子到了手却没多的想头,只是靠着桑枝夏的肩懒懒地说:“都入你的私房当体己,等孩子出生了,给你和孩子买糖吃。”
桑枝夏直接被气笑了:“买糖吃?”
“唔,想吃什么买什么。”
“那也吃不了这么多。”
桑枝夏捏了捏徐璈的鼻子,在徐璈看似抵抗,实际上一动不动的抗议声中动了动肩膀,低声说:“银子放着也是空放着,要不想个钱生钱的法子,做点儿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