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赌局谁也没赢。
因为陈菁安尽管不敌对手,但在躲避期间选择了自己纵身一跃跳进水里。
少了被踹下去这个先决条件,满场皆输。
徐明阳和桑延佑扼腕叹气。
徐璈看着狼狈出水的陈菁安,揶揄道:“没看出来,水性还挺好。”
陈菁安滴汤挂水地拉着船舷爬起来,紧张兮兮地转头看了半天才敢露头:“田颖儿走了?”
“她拎着自己的大砍刀走了?”
徐璈靠着船板上的栏杆失笑道:“至于么?”
“我怎么不至于?!”
陈菁安气急地瞪着眼喊:“你看我都被砍成啥样了!”
“我要是不小心防备着,是能等你给我报仇还是怎么办?!”
“报仇那不能。”
徐璈懒洋洋地说:“不过要说怎么办,那肯定是风光大办。”
陈菁安:“……”
徐璈满脸狭促地吹了个口哨,戏谑道:“等你哪天真的惨死于佳人之手,兄弟一定帮你风光大办,风风光光地给你抬灵送走。”
“你看你喜欢什么样儿的风水宝地,提前给你备着?”
陈菁安翻了个硕大的白眼爬上了船板,咣当坐下后气得冷笑:“我可提前先谢谢你了,我的好兄弟。”
徐璈忍着笑没接话茬,想到强忍着杀气腾腾跟着桑枝夏走了的田颖儿,没忍住好奇:“话说,你到底是怎么得罪的人家姑娘?”
“之前在滁州的时候,人家帮忙不是也挺干脆利索的么?没看出来跟你这么深仇大恨啊。”
滁州之乱,田颖儿所在的玄天阁虽然都是江湖人,却是实打实地帮了不小的忙。
按理说都共患难过了,这两人就算是做不成朋友,也不至于变成仇人。
可徐璈冷眼瞧着这段时间的动静,觉得田姑娘是真的想弄死陈菁安。
大卸八块的那种。
陈菁安眼角眉梢都堆满了烦躁,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愿意的?”
“我不就是出滁州的第一天我……”
徐璈好整以暇的飞起眉梢。
陈菁安脸色一通青紫变幻,最后咬牙摆手:“我不跟你说。”
“你除了看笑话,一点儿有用的你都不做!”
徐璈惨遭嫌弃,呵呵两声不屑道:“那你就死扛着等死吧。”
“放心,我会给你收尸的。”
徐璈施施然的转身走了,手腕一抖就甩开了自己的鱼竿。
陈菁安看着不顾自己死活悠然垂钓的徐璈,瞬间就更上火了:“这都造的什么孽!”
造孽的陈菁安瘫在船板上,把自己当正面晒完翻身晒背面的大咸鱼。
跟着桑枝夏去换衣裳的田颖儿也气得眼珠子通红。
田颖儿心直口快,不等桑枝夏开口问,噼里啪啦就把自己一定要弄死陈菁安的原因说了。
得知陈菁安误闯了田颖儿在客栈里的客房,而且那时候好死不死,田颖儿正在沐浴。
桑枝夏半晌无言,默了好久才说:“田姑娘,这话跟我说也就罢了,出去可不能再与别人提起了。”
就算田颖儿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该有的男女界限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