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当年你姨妈要求秦老夫妇拿一部分你父母的赔偿款出来,说那是你们的抚养费,可秦老夫妇出了名的抠门,他们哪里肯拿出来?”
说起往事,老村长叹息不已:“当时你哥已经十五岁了,他多少懂一些事,就说不拿钱出来就算了,但必须跟他们断绝关系,从此以后你们兄妹俩不是秦家人,你们的死活跟秦家无关,而秦家也不能再找你们提任何要求。”
“那当时有些断绝书吗?”
老村长:“有,是我亲自写的,你还在断绝关系的书上签了字,那时候你那么小,才五岁多,握笔写得很慢,但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了。”
秦苒听到这里眼眶鼻子发酸,那一幕她其实是记得的,但她又担心自己记错了,所以特地回来求证一下。
“当年断绝关系的书还在吗?”
老村长:“你们的还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秦家肯定是扔了,但我那份还在,我一直锁在村公所的书桌抽屉里的。”
秦苒:“那我等下能看一下吗?”
老村长:“当然能,你先帮你父母上坟,回去我就给你看。”
秦苒:“好,谢谢老村长。”
父母的坟墓非常简陋,当年爷爷奶奶为了省钱,只是买了两幅管材,然后找人随便挖了两个坑给埋的,不像别的人还修墓地什么的。
秦苒摆上带来的水果,点上香,然后又点燃了在镇上买的纸钱。
老村长在一边念念有词:“秦老三两
口子,你们的小女儿回来看你们了,你家两个孩子都长大成人了,也有出息了,你们在地下也可以安心了......”
秦苒看着杂草丛生的坟墓,想了想,问老村长借来了镰刀,把坟墓上以及周边的杂草和荆棘给割掉了。
而她租车的司机,一直跟着她,见她割草,也赶紧问别的村民借了镰刀锄头来帮忙,这让秦苒非常不好意思。
“司机大哥,你人这么好,等回去了,我加你两百块的人工费吧?”
苏越赶紧摆手拒绝:“不用不用,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干,跟他们语言也不同,一个人站那里像个傻子,还不如帮你做点事打发时间。”
秦苒:“......好吧,谢谢了。”
在山上忙完,回到村里,老村长的老婆都已经把午饭准备好了,秦苒倒也没有客气,和司机一起在老村长家吃的午饭。
村里人大多都很热情,但极少有人在她跟前说起秦家,不过她还是回了一趟自己曾经的家。
两层楼的小洋楼依然还在,院门口她小时候和哥哥一起种下的木棉树已经长得老高了,而另外一边的龙眼树枝繁叶茂。
洋楼还在,只不过现在砌了围墙,院门装成了铁门,一把铁将军把院门锁死,她进不去了而已。
正在惆怅,身后突然有人发声:“你们是谁啊?站人家家门口干嘛?”
秦苒回过头来,见是以身体壮硕的妇女,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人可能是
二婶,但又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