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折接过茶水,漱了漱,仔细着吐进小橘子抬着的盘子里的漱盂里,然后才又接过韵姝端来的另一杯茶。
喝了水,祁不折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韵姝瞧着她家爷,脸颊带着粉,眼尾带着红,身上还有股子慵懒劲,这模样……
她脸红了红,随即又蹙了秀眉,“爷,可是,这养心殿都有他们的人,怕是瞒不了多久。”
也是她机灵,把萧琅玉的人提前打发去做了其他的事。
祁不折自然知道,“能瞒一时就瞒一时,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如此周旋也是权宜之计,祁不折暂时只能考虑当下的事。
以前霍寻勿还能告诫自己,守住底线,如今要了祁不折的身子,本就爱怜这人,以他根深蒂固的思想,必然不会冷眼旁观。
祁不折冷哼,心里想,若不是他昨日想明白走出这一步,怕是有朝一日,朕真正成了一个毫无实权没有丝毫意义的皇帝,若霍寻勿对他还存有不可描述的心思,恐怕自己会成为霍寻勿没有名分的禁脔也说不一定。
可现在,祁不折表露自己的野心,得到心爱之人的霍寻勿则会承担起一份责任。
勉强起床用了早膳,祁不折才想起古如沉,问小橘子:“今日如沉没有来找朕吗?”
小橘子也奇怪,“没有。”
昨日三步两回头的不愿离开,今日怎么这么安分?
祁不折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早上的状态确实不好,人来了,还怕受不住古如沉闹腾。
他吃完后,还要去睡一觉。
既然霍寻勿没叫人叫醒他,今日朝堂之事就不用操心了。
祁不折吃完饭,走了几步,想了想,还是处理了几份奏折,就怕有什么大事被他错过了,造成不必要的事件。
确定都是那几样后,祁不折微微叹气,闭眼睡了。。。
他睡着以后,脸更红了,被子里一阵热气。
脑子也有点沉重,只是问题不大,所以祁不折没有察觉异常,只觉得困得很。
他自己又上了一遍药,不允韵姝找太医,又不是什么大事。
祁不折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听到小橘子在帷幔后面,为难的道:“爷,那臭小子来了。”
祁不折“嗯?”了一声。
小橘子连忙道:“古如沉。”
祁不折脑子有点懵,眼皮也很沉,便回:“让他先回去吧。”
小橘子吞吞吐吐的:“那家伙说看不到您,就要放毒。”
祁不折:“……”
实在没力气起身去见他,最后软绵无力的说:“叫他进来吧。”
说完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被窝里钻进一个少年,祁不折好像有点意识,记不得自己说了什么,好像是:“朕很困,有什么事,睡起来再说。”
身旁的少年回了什么?
祁不折觉得自己没听清,也没有意识了。
古如沉说的是,“你好烫。”
随即,有什么东西被塞到祁不折的嘴里,苦得他眼睫轻颤。
闭着眼,声音有点委屈,含糊的道:“好苦。”
苦?
古如沉掏了一两粒放嘴里,不知所措的自语,“这是苦吗?”
见哥哥眉头都拧起来了,这怎么办啊?
他在祁不折耳边问。
祁不折也不知道听到没,在喊要水。
古如沉起身,去桌上倒了一杯茶过来,把祁不折抱起来喝,结果古如沉不会喂,茶水从祁不折的嘴角滑到脖子上。
古如沉见了,眼神变得飘忽不定。
想起圣女给白前辈喂咬,他羞涩的抿了抿唇,喝掉茶杯里的半杯水,低头堵住祁不折的唇。
祁不折本就苦得不行,舌头下意识追逐水而去。
古如沉眼睛一亮。
上瘾了似的,又倒了一杯喂给祁不折。
最终吃了药睡得更沉的祁不折被古如沉按在床上嘬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