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的欲望,让曹琰一声暴喝,“你知道什么?”
“入门证,那是入门证!”曹琰极力辩解道,“我不贪,怎么融入奸佞圈子?我不坏,怎么取得他们的信任?”
“奸贼,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你是百奸之首,说的话比你的肾都虚,你自己信吗?”
东方谨冷笑连连,牙齿咬得吱嘎作响,“京兆府尹包希仁、北伐大帅岳鹏举、前任宰辅李东阳……哪个不是被你迫害的?”
“我没杀他们,只是把他们下入了诏狱。”
曹琰深吸了一口气,综合之前接收的全部记忆,开始思考怎么脱困,摆脱危局。
“死到临头还想狡辩?”
东方谨作势,就要一剑刺穿曹琰的脖子。
“我那是变相地保护他们。”
曹琰额头上瞬间涌现大量冷汗,“我不把他们关进诏狱,他们早被奸臣给玩死了。在诏狱只是吃点皮肉之苦罢了,不会祸及生命。等到时机成熟,我自会释放他们。”
“保护?”
东方谨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以为我是三岁娃娃,那么好骗吗?就算你是保护他们,那金国使节呢?”
“金国使节,什么金国使节?”曹琰一脸疑惑。
“你还装?”
东方谨牙齿咬得吱嘎作响,“金国使节正在金銮殿,要胁迫三公主离京,完成和金国王子的冥婚。”
“什么?”曹琰狠狠骂道:“金国屯兵边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傻逼才和他和亲。
满朝文武就没有站出来反对的?他们都是废物吗?这和把帝国江山送给金国,有何区别?”
“曹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东方谨眼里寒芒闪烁,“半数的朝臣反对。是你力排众议,砍了好几位重臣的脑袋,一手促成这件事的!”
“……”空气瞬间凝固。
曹琰一脸尴尬:草率了,小丑居然是我自己!
“金国使节现在在哪?”曹琰深思熟虑之后,小心地问道。
“金国使节正在金銮殿面圣。”
东方谨冷峻的眼神中,闪烁一道犀利锋芒,“外面的人都在传,这个计策也是你帮金人想出来的。”
卧槽!完球了!
曹琰蒙了,彻底蒙了: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其实,嫁不嫁公主,金国都会找借口攻打武朝。
现在的金国兵强马壮,一场国战下来,势必生灵涂炭。
不对,有解,还有解!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曹琰的眼睛一亮。
“我是故意这么做的!”
曹琰突然挺直了腰板,权贵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这是利用金使进京的机会,拖延金国进攻燕云六郡的时间,更要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打败他们。”
这是十恶不赦的奸佞能说出来的话?
正是因为外面传闻,曹琰要砍了岳鹏举、李东阳的脑袋,连同三公主一起献给金国祈求和平,她才受人之邀,前来刺杀曹琰。
东方谨瞪大了美眸,不解、疑惑、迷茫、想不通:“那你为何还不去参加朝会?”
曹琰用手轻轻捏住剑身,小心地向一旁挪动了几寸,“你要杀我,我也没办法去太和殿啊。”
“……”东方谨面容一僵,“你说的是真的?”
“比真金白银都真。”曹琰见东方谨犹豫,立刻掏出自己的腰牌递到她面前,“你,带着我的印信去诏狱,看看岳鹏举三人就知道了。”
“那你呢?”
“我?”曹琰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当然是进宫面圣,粉碎金人的阴谋了。”
“暂且相信你一天。”东方谨略微沉思,“张嘴!”
“啊?”
曹琰一怔,还没等反应过来,东方谨屈指一弹,一枚药丸飞入口中,入口即化。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曹琰大惊。
“一日丧命散,天底下只有我一人有此毒的解药。”
东方谨言语冰冷,“想要活命,就证明给我看。你别心存侥幸,天黑之前,没有我的解药,你的五脏六腑就会化为血水,疼痛而死。”
曹琰听闻,全身一震,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心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