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刚才唐谭说的都是假话?”包希仁愣在原地,“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走吧。”
曹琰带着包希仁往外走去。
“可是,可是唐谭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就是真话?或许只是为了活命故意骗你的。”
“那我该怎么做啊!”
包希仁急的满脑门都冒汗。
“不用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曹琰心不在焉,现在明朗在珍宝阁,明心在天下知,两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自己倒是少了很多乐子。
“有了!去找太后娘娘”
曹琰说干就干,让马夫调转车头前往慈宁宫。
慈宁宫之内,赵合德正在池塘喂鱼,却听得景芳姑姑来报:“娘娘,右相曹琰曹大人来了。”
一听到曹琰,赵合德感到一阵厌恶,“不见”脱口而出,却又害怕曹琰搞些幺蛾子,于是急忙改口:“传他进来吧。”
曹琰进屋,看见赵合德正在喂鱼。
她穿着白色绣兰草的长裙,乌黑的秀发盘在头顶,耳边坠着一对翡翠珠串,衬得肤光胜雪,容颜娇艳欲滴。
曹琰的视线从赵合德脸上慢慢滑下,落在赵合德纤细修长的脖颈上,那里挂着一枚碧绿的玉佩,散发着莹莹绿芒。
所谓又纯又欲,想必就是太后这样的了。
“拜见娘娘。”
曹琰嘴上这么说,身子却是动也不动。
赵合德倒也习惯了,并不搭理曹琰,而是自己给锦鲤喂着鱼食。
“说吧,你来这里干什么?”
赵合德语气平淡。
“倒也没什么事情,听说你父亲赵德芳想造反?”
曹琰歪着头看赵合德,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对赵合德来说冲击力有多强。
后者瞳孔紧锁,顿时慌乱起来:“什么?我父亲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看这反应倒也不像是知情人,不过可以诈一下她。
曹琰则是一脸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你觉得本相会说假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赵合德一把抓住曹琰的胳膊,激动地问道:“曹丞相,你确定是我父亲想造反吗?”
哎呦,急了急了。
赵合德把“丞相”都带上了,这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你父亲没跟你说?”
“没有。”
曹琰面露古怪之色:“那可真是奇怪了,按照唐谭所言,赵德芳已经联系了好几位节度使,准备在京城逼宫。
如果此事属实,你父亲肯定瞒不住,他为什么要隐瞒你?”
“这……”
赵合德神色复杂,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作答。
庆王唐谭今日白天入京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更要命的是唐谭还被抓紧了京兆府。
京兆府的包希仁在他们看来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茅石,几番审讯下来唐谭或许真的会全盘托出。
可是问题是,就连赵合德也不确认他的父亲是否在谋划造反。
“我知道了。”
曹琰此刻就像是破案小能手,“真相只有一个!你爹把你当外人了,所以这样重要的事情才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