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恩观察片刻，皱眉道：
“他们在死亡前，本源力量都没了……”
萨尔瓦托雷微微颔首，轻声说了句该是“源魂之种”吞噬了他们的本源力量。
“不知道这次是阴影学派哪个蠢货做的决策，连敌人是谁都没弄清楚，就轻易开战……”
卢西亚诺跳着脚，喀嚓喀嚓的骂道：“一点都没有巫师们该有的睿智和冷静！”
卫恩看着它的动作，还有那满口脏话，张了张嘴无力吐槽。
似乎，好像幽魂学派里的巫师也都有些不正常。
“说的没错，阴影学派那帮巫师的确在一条错误道路上走了很久。”
艾利西亚·梅加轻飘飘的说：“现在的状况十分麻烦，一旦让某只‘源魂’成长起来，对所有人都会是种威胁。”
“那就把它们找出来杀掉！”
“怕就怕它们已经躲藏起来……”
传奇巫师们你一句我一句便勾勒出大致的战斗景象和结果。
整个战斗过程几乎是一边倒的，那些受到“源魂之种”控制的黑影生物，像是没遇到多少阻碍，便直接推进到了内陆城邦。
“他们就在前面！”
萨尔瓦托雷目光略过一座城邦废墟，精神感知扩散遥远的距离，隐隐看到黑影生物中隐藏起来的一名名神色兴奋的“人”。
“追过去，将他们消灭掉！”
“走！”
说着，众位巫师闪身深入南大陆。
相比深海上那些星星点点的岛屿，陆地上被黑影生物破坏的痕迹更加明显。
卫恩和萨尔瓦托雷等人穿梭在这些废墟之中，明显可以看出这里曾经的繁华，现在却只剩下一片死寂。
断壁残垣间，破碎的石柱和颓塌的房屋随处可见，无不诉说着先前战斗的惨烈。
更有不少普通人尸体被掩埋在残骸之下。
哪怕是卫恩等人见惯了生死，也很少看到如此多的平民被杀。
大多数时候，他们杀的都是超凡者或者深海种。
特别是卫恩，死在他手里的普通人屈指可数。
“这些人……”
艾利西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是灵秘学派的巫师，高塔范围比幽魂和血灵要平和的多。
看到这样的一幕，脸色显得异常难看起来。
卫恩抿了抿嘴，目光穿透了残骸废墟，精神感知和本源力量覆盖下，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清晰可见。
突然，他眼睛一凝，迈步出现千米之外。
“来这里。”
只见在一堵墙上，有着一些用血涂写的符号，这些符号怪异扭曲，不似符文学也不像是炼金学的符文印记。
卫恩从未见过类似的印记，回身看向萨尔瓦托雷等人问道：“这是‘源魂之种’留下的？”
萨尔瓦托雷走近后仔细观察，眼睛闪烁间隐约浮现一道晶莹印记。
“这像是第三纪元图灵帝国那位的传承？”这时艾利西亚突然开口道。
萨尔瓦托雷点了点头：“没错，是图灵帝国那位伦纳德所擅长的魔纹。”
“魔纹？”卫恩疑惑的问：“这世上还有魔纹？”
“当然有，符文学……”萨尔瓦托雷看了眼艾利西亚，迟疑道：“符文学还是基于魔纹学衍生出来的，独属于巫师的知识体系。”
“事实上连符文学也是在魔纹学的基础上脱胎来的，只是现在很少有人再使用魔纹罢了。”
“那这个……”卫恩指着墙壁上的印记，问道：“代表着什么？”
萨尔瓦托雷摇摇头，表示不知，“我想应该是‘源魂之种’留下的。”
“那就破坏掉好了！”
血灵学派的乔万尼·德拉克巫师，拳头凝聚血气一拳将那堵墙轰得粉碎。
“看不明白的东西，毁掉之后，我们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
萨尔瓦托雷微微皱眉，没有回应他。
其余人也都是看着那堵墙残骸之处，沉默不语。
“你们怎么了？”乔万尼·德拉克注意到他们神色，脸色一怔，好奇的问道：“不走吗？”
“看看你身后！”
乔万尼·德拉克连忙转身看去。
只见那被损毁的墙壁竟又一次恢复完整，连带着上面的印记也都清晰浮现，好似之前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乔万尼·德拉克愣神之后，再次举起拳头砸了过去，“我就不信它能无限恢复！”
轰！
一拳爆裂之下，不仅那堵墙消失不见，甚至下方还出现了一个深达数十米的巨坑。
可见乔万尼·德拉克这一拳的威力之强。
但不等他露出笑容，便见整個地面快速恢复平整，随后那堵墙便再次出现。
“这……”
“先别出手了！”
萨尔瓦托雷瞥了眼南部方向，知道那些黑影生物还在一路南行，还有些时间。
接着他激活天赋能力，将时间调整到墙壁恢复之前。
然而下一瞬，那堵墙诡异的再次出现，整体之上和先前没有任何区别。
“这是那魔纹的力量？”卫恩皱眉观察着，这样诡异的一幕，让他不禁回想起那时瓦克拉夫首席施展天赋，恢复阿列克谢岛上死伤和破坏痕迹的那一幕。
“恐怕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棘手。”
萨尔瓦托雷再次观察一阵，联想到曾经看到过的一些纪元遗物上的内容，他皱眉道：
“这是‘源魂之种’留下的印记没错！”
“而且它还不是普通的魔纹印记，而是一种被‘混乱之源’标记的印记。”
“您是说‘世界之衣’外的那些‘源魂’？”
“看来是的，”萨尔瓦托雷点点头，神色更加凝重几分说道：
“那些‘源魂之种’趁着这次‘深海末日’出现，并不是偶然。”
“在这背后一定还隐藏着它们更深的目的！”
“会不会是如同‘真实与杀戮之主’麦卡利斯特一样，这些‘源魂之种’并不是要成长到第二纪元那样的‘源魂’，”
卫恩忽然想起那位黄昏教派所信奉的主宰，说出一个假设：
“它们的目标有没有可能是接引某个‘源魂’来到这片世界？”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萨尔瓦托雷思索几秒，道：“总之先找找其他城邦废墟中是否存在类似的印记，我需要确认更多的信息。”